這狀態正是破禁,舒文進入過兩次,但兩次都不是完美的破禁。衛黎現在才是真正的進入了破禁,完美無缺的破禁,徹底解開了人類的禁錮,這一刻衛黎仿佛超越了凡人!
“原來如此……”
衛黎沒有任何情緒,淡然的說了一句。
時機已經成熟,衛黎動手了,沒有妖化,這次是真正的人類。
來到另一個自己身前,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最普通的拳掌攻擊。但是這些攻擊卻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每一擊都讓對麵的他無法招架,根本沒辦法還手!
強大,超越了人類的強大,不同於人類的感覺,每一擊都等讓對手土崩瓦解。
對麵的自己輸了,這一次沒有一點機會,即使比真正的他強大了十多倍,也同樣輸了。
衛黎看著自己的手,一根根金色的線還纏繞在他身上。這是杜老師父留下的封印,這次已經顯現出來,好似快要斷裂一樣。
就在仿佛要斷裂的時候,那金色的線突然一陣顫動,衛黎從破禁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衛黎一愣,沒想到微微一分神,就從破禁狀態中走了出來。之後又想進入,但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我去,要不要這樣……”
衛黎有些無語,本來想好好感受一下,但誰知又進不去了。
就在他還在糾結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衛黎一愣,有些呆滯的看著那人。
一個中年男人和衛黎有幾分相似,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些胡渣,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衛黎瞳孔顫抖,這次不再是那虛幻的光影,和真人無二。思念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喉嚨有些發堵,想說些什麼卻半天說不出來。
“你長大了。”
衛黎的父親開口了,麵帶微笑慈祥的說道。
這一句話讓衛黎心頭哽咽,眼睛發酸,有種想哭的情緒。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真到了這一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後,衛黎喉嚨才發出聲音:“父親,真的是你?”
他父親笑了笑,點點頭道:“算是吧。”
“算是?”衛黎不明白,因為身前的父親看起來真的非常真實。
緊接著他父親說出了原因:“這裏的我,隻是一縷分身,是當初離開時留下的,就是為了等你。”
“分身?”衛黎看著眼前的父親有些驚訝。
他父親背著雙手道:“你應該有很多疑問,遇到了不少瓶頸和難題,我在這裏就是幫你解答那些疑惑,讓你前進的更快。”
衛黎愣了愣,本以為是真正的父親,但卻沒想到是個回答問題的分身。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遇到的瓶頸和難題?他確實遇見了不少,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他有更多其它想問的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才鼓起勇氣問道:“父親,我隻想問問母親的事情。”
這個問題是衛黎知道真相後一直想問的,他想搞清楚一切,母親到底是不是妖怪,為什麼會是妖怪,又是什麼妖怪。
這是唯一一個心結,他想弄明白。
衛黎的父親沉默了,望著星空沉默了許久。
衛黎不知道這個問題會不會傷到父親,但是他真的非常想弄明白。
“你是在意你母親是妖怪?”他父親輕聲問道。
衛黎握了握拳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是那樣。
“是因為別人異樣的眼光?是因為別人的所說所做,才會在意?因為這個世界定下了半妖是一種恥辱?”
他父親問了衛黎一連串的問題,衛黎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難以啟齒,但是真正的答案確實是因為別人,因為這個世界。
“你應該和妖怪接觸過,你覺得他們如何?邪惡?該死?還是人類的仇敵?”
衛黎聽著父親的問話,沒有立即回答。他還記得自己殺死的那個蜥蜴妖,死在了那顆被砍斷的老樹上。還記得許多殘忍的妖怪,但也記得洛顏。
“我覺得有好有壞,不能統一評價。”衛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父親點點頭,又問道:“那人類呢?”
人類?
衛黎沉默了,他一路走來,接觸的最多的還是人類。畢竟這是人界,當屬人最多。
“也有好有壞。”衛黎簡短的回答道。
“那人和妖怪有什麼不相同?我不是問你外貌或者長相。從內到外,妖怪和人類的區別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