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聽完也是一愣,這人都病成這樣,居然隻是曬曬太陽就完了?這怎麼可能啊。她將目光移向李師師,隻見後者麵色突變,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對她說道:“這小子說的沒錯,其實就是沾了點髒東西,曬曬太陽就行了。不過也有快的方法。”
她說著話,走到劉十七麵前,伸手要了張陽符,點燃之後在白父的身子上空晃了晃,白父頓時醒了過來。
白母見狀一陣驚喜,一邊對白父噓寒問暖,一邊對李師師千恩萬謝。李師師很客氣的說了一句,“以後多曬曬太陽,再請幾天假的。醫院的藥不用吃就能好。對了,記得把帳結一下。剛才那兩張符,一張一萬,看起是熟人介紹的份上您給一萬五就行了。”
還在為白父醒轉而喜悅的白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兩個人並不是多麼富有,白父病了之後,醫院也有些坑人,家裏僅有的一些積蓄全都搭了進去,病還不見好。現在李師師張口就要一萬五,他們是真的拿不出來啊。
“我草!我的符咒這麼值錢啊!”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劉十七終於忍不住爆了聲粗口。一張一萬,真特麼值錢啊。想當初他一枚上了年份的銅錢才賣了三千,現在想來真的虧大了,難怪當初老爺子知道他才賣三千後,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要是他能賣三萬的。
林墨陽也忍不住了,把這倆掉錢眼的家夥推出病房,扭頭對白母說道:“阿姨,別聽她胡說八道,按這行的規矩,您回頭包個紅包,裏麵塞給幾十塊就行。”
這回,他算是知道他說完曬曬太陽就好後,李師師為啥露出充滿恨意的目光了。
“你幹啥啊!”李師師站在走廊裏沒好氣的說。
林墨陽語氣也不怎麼樣,“我幹啥?一張符一萬,你特麼窮瘋了吧?再說了,那還是我同學,他家裏什麼情況我又不是不了解,他怎麼掏這錢,賣腎嗎?我真服你了。”
“哼!”李師師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啪嗒吧嗒的扭頭就走。林墨陽在後麵喊道:“你幹啥去啊?別說你兩句就掉臉啊。”
“我幹啥?是你倆沒錢花,又不是我,以後也別叫我找活了,你倆該去哪去哪。以後最好別再見了。”李師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媽的,這人怎麼這樣啊,”林墨陽暗罵一句,按他的想法做這行也就收點紅包,哪有像她那樣漫天要價,還不分對象,這還了得。
劉老頭從第一次帶他辦事時就說過,這行當本身就是積陰德的好事,說小了,是為民解憂,說大了,那是造福蒼生。林墨陽被劉老頭灌輸這樣的概念,導致他一直認為這是為民造福的事。隻認錢,那就是對祖師爺的不敬。
看著李師師離去的背影,林墨陽心道,我就不信沒你還活不下去了。
“哥,咱們走。”
劉十七還在想著自己以後靠賣符咒能賺多少錢,沒有聽他倆說話。直到林墨陽叫他時,才回過神,“咦,李師師呢?”。
“別提她,跟我吵了一架,走了。”林墨陽道。劉十七一愣,問道:“啥?咋吵架了呢?”
林墨陽歎了口氣,道:“別提了,咱道上說吧,這是醫院,會吵到病人的。”劉十七哦了一聲,不再言語,直到走出醫院才開口問道:“咱去哪啊?”
林墨陽想到白父出事的原因,又想到李師師臨走時的不屑目光,心裏逐漸有了方向,“去白叔的工地,這事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