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府湖心亭走廊。蜀芳香一個人倚欄眺望湖麵,時不時往湖裏扔著什麼東西。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平時的蜀芳香應有的生氣。

嚴之烈悄悄走過,他仍舊像往常一樣,坐在亭子裏開始彈奏他那心愛的琵琶。他沒有說話,琵琶的聲音環繞著整個荷塘,落入湖水,又從湖水中冒出來。他其實是故意的,他是想用音樂打動眼前的人。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蜀芳香一臉喪氣,整個心情也是灰色的。

嚴之烈沒有說話,他仍舊彈著琵琶,音樂緩緩如流水,他手指間滑落的美妙音樂像是在與人講述一個美妙的故事。

“我不開心,因為我再一次領悟到自己的沒用了。”蜀芳香看著遠方,她繼續說,“我討厭自己沒有用,什麼都不能做,老是拖後腿。”她帶著憂鬱的音色,苦悶的心情顯露無疑。

“不是要去仙山嗎?在那裏可以鍛煉自己。”嚴之烈說話了。

現在是蜀芳香沉默了,她不知道說什麼。

嚴之烈的口吻沒有絲毫感情,但他繼續說,“知道自己弱,就要更加努力。人不能沒有希望,不然就剩絕望了。”

靜默過後,蜀芳香突然領悟了,她的嘴角往上翹起,“謝謝你,之烈。”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這麼不成熟,她會帶著希望,好好修行的。

荷塘美色,琵琶聲響徹雲霄。

“走,我們沒有武功的人也是可以幫忙的。”嚴之烈起身說。

城主府這邊,花錦舒為了安全起見,便留在密道裏。淩碎和淩路遙在那兩男子的帶領下,順利潛入了城主府的大牢。

城主府的大牢,戒備森嚴,他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達了裏麵。大牢裏,黑漆漆的,隻能靠牆上的燈火照亮一些。在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方,各色慘叫聲此起彼伏,杖、笞、墨、宮應有盡有,各種冤案也是每天上演。淩路遙心裏一直捏著一把汗,身體感但不寒而栗。淩碎在心裏發聲,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狗賊城主。

來到關押吳昆海的牢房,隻見草席上坐著一位蓬頭垢麵的成年男子,他聞聲抬起頭來,眉目清秀的臉上鑲著一對憂鬱的眼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淡如秋菊的氣質。

“我們是幫花錦舒來救你出去的。”淩路遙小聲說。

吳昆海一聽,先是不留神的一個喜悅,然後又是一片緊張的神情,問到“她還好嗎?沒有出什麼事吧。”話語中,聽得出他對花錦舒的關心。

“她很好,現在我們就救你出去。”淩路遙微笑著。

“那就好……可是抱歉,我不能出去,因為我的妻子也被關進來了。”吳昆海居然是有婦之夫!

淩路遙有點憤怒,她在心裏咒罵著花錦舒,她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居然愛上了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

淩碎沒有多想,他問了吳昆海的妻子——芙曉的位置,然後順著指引來到了她所在的大牢。

淩路遙控製不了自己內心對芙曉的敵意,高傲的瞥了她兩眼。眼前的芙曉,長相一般,最多稱得上是端莊賢惠,相貌上是遠遠比不上花錦舒的。淩路遙也不想多想,畢竟也不關她的事,她還是客氣得把芙曉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