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血燃!”
大地仿佛在這一刻都顫抖了起來,恐怖的威壓引得天地舉動,烏雲遍布,雷鳴電閃,萬物似乎在這片刻間都變得頹喪了起來,強烈的壓力在無形之間向我靠攏,隻是,我此時的狀態,卻是對這樣的壓力,有些無所畏懼。
下意識的攻擊,生生的對上了血烈的拳頭,整個手臂之上傳來一陣陣酥軟的感覺,忽的,體內的鬼氣全部消失不見,剩下的唯有那用之不盡,使之不竭的煞氣,充斥著我的手臂。
然而,這樣的攻擊,終究不是血烈的對手,一個照麵之間,我的身體就因承受不住這強烈的壓力,被轟飛了出去,不等我起身,血烈再一次衝到了我的麵前,肝髒,僅僅被他一拳,便是震裂開來,那清晰的可見的裂紋,卻是始終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處,就在血烈再一次揮拳之際,我的右手緩緩的抬了起來。
“小子,這就是代價!!”
麵對這樣恐怖的攻擊,我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感,就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在和血烈對戰,身體也不是我自己的,迎上去的右手硬是擊在了血烈的拳頭之上。那腥臭浩然的力量,將我整個包裹了進去。
“怎麼回事……你……住手,你在做什麼!”
血烈的怪叫有些淒慘,看著右手之上旋動的煞氣,我竟是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那誇張的力量不停的湧入我的身體,一種淡淡的滿足感,讓我不禁一笑。
“不!我的力量!住手,你給我住手!”
歇斯底裏的嚎叫卻是在我這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感受著血烈那澎湃的能量,我依舊是舉起了自己的左拳,嘶啞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羅…煞…拳!”
這恐怖的聲音,似乎像是錯覺一般,在我的腦海中響起,難道說煞氣也可以凝結鬼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想象之中,但卻真實的發生了,血烈的麵頰之上,已是慘不忍睹,整個人仿佛像是枯萎了一般,倒在那裏,看起來,還真是有些諷刺,我宛如無事一般的站在那裏,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那充盈的力量,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黎…黎泣,你贏了!你真的贏了!!哈哈,太好了,你這個小子總是給人創造奇跡!”
楞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見他不停的靠近我,我忽的有一種想要退卻的感覺。
“怎麼了?你……這不是贏了嗎?難道還有什麼危險?”
楞叔不解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血烈,對著我說道。隻是,那種沒由來的退避,讓我一再的後退,看著楞叔想要上前的動作,我忽的轉身,衝天而起,“橙變”施展,很快便是消失在了這武鬥場之中。耳邊還傳來楞叔那費解的聲音。
“黎泣,你要上哪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是到了鳳凰山的盡頭,看著那阻隔的屏障,右手微微抬起,浩蕩的煞氣在一瞬間就將這屏障擊穿了一個空洞,整個人當即便是順著這空洞,揚長而去。
這樣的感覺,讓我有些發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似乎是有一種力量驅使我一般,又似乎不是我做的一樣。這樣怪異的感覺不停的衝洗著我的心,沒日沒夜的飛奔了整整四天,我方才是在一處農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看著那嫋嫋炊煙,肚子也在這時咕咕的叫了起來。
門口有一婦人正在清洗衣服,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身影,極為謹慎的看了看我,半晌之後,方才是鬆了口氣問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輕柔的聲音響起,我方才是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屋頂上的炊煙,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隻見這個婦人捂嘴一笑,將衣服抱在自己的懷中說道。
“看來,你是餓了啊,怎麼?不會說話嗎?”
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明顯的看到這個婦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不過依舊是問道。
“如果餓了,就和我來吧,家裏正好在做飯,你吃飽了在趕路也好。”
隨著婦人進了她的家門,一個壯實的男人正擺弄著柴火,見到婦人進去,剛要開口,不過很快便是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位是?”
“哦。應該是個流浪漢,不會說話,給他點吃的,再讓他走吧,這兵荒馬亂的,誰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