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衣在我耳邊輕輕說,"這輩子我可以陪著你了。"他又說,"現在我算是複活了吧。"
我被他這句話驚住了,怎麼會?
又看了一眼李靈兒,難道是她的原因?當年李靈兒就有女諸葛之稱,但也不能把千年的孤魂野鬼複活吧?
李靈兒微微一笑,一句"說來話長"就把這事跳過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對於這事詢問的心情也沒了。因為,我爸來了。
再看到我爸的時候我的心情是激動萬分的,這段時間我總是感覺我會死了什麼的,能活著見到自己的親人簡直算是奢望。
但我終於是見到了我爸!
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算太好。
"爸!"
我叫了一聲。
他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因看見我而喜悅。
可可拉了拉我衣袖,小聲說,你男朋友的事你爸知道嗎?
額。
雖然不知道。但大學的話,應該不至於那麼氣氛吧------
李布衣和李靈兒拘束得站著,一副見家長的模樣。我爸坐下後,長歎了一聲。
"真是躲也躲不過啊。"
靜靜見狀想要溜走,卻被我爸攔住說要當個見證人。我的舍友們一邊八卦,一邊豎起耳朵。
我爸看了一眼我的臉,"誰弄得?"
我將事情小聲解釋清楚,並且再三強調說李布衣已經給我出氣了。他看了李布衣一眼,臉色緩和了許多,然後便從口袋裏掏出個乳白色的藥瓶,"外敷用的。"
我哦了一聲接了過來。其實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我爸怎麼會有那麼多本事,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天下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繼續說,"李布衣?"
李布衣點了點頭。
"李靈兒?"
李靈兒也點了點頭。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能放得下?"我爸眼神一變,問道。
李布衣很驚詫,但旋即又收了那份驚詫,"明白了。今天的事,謝謝您。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他再度說了這麼一句。
我爸拍了拍李布衣的肩膀,"你記住了。我就這麼一個姑娘,你對她好,你也會好。你要是敢對她半點不好,我能讓你活,也能讓你死。"
李靈兒不冷不淡地哼了一聲。
我聽著他這話都不太正常,我忙叫道,"爸。"
我爸念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可可小聲嘀咕道,"真霸氣"。是啊,可不是霸氣嘛。能這麼輕描淡寫地威脅一個王爺,他可是才差點做了皇帝的人呢。
沒過多久,我爸便走了。臨走的時候說是要給我準備嫁妝,把我羞得一陣跺腳。
我本以為這事八字沒一撇。可是李布衣心急,李靈兒心急,以及我們舍友的吃瓜群眾也催促著。
於是,過了三個月,我和李布衣正式成親。為啥要過三個月呢?本來大家夥商量著是三天後,我把這結果告訴我爸,我爸卻說道,我還沒準備好呢-------
結果一推再推就變成了三個月後了。
那天是個好天氣。
我認識的人都來了。邱山遠,以及師父,還有趙老師,以及好多我不認識的人。
師父見到我爸的第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他說,"前輩-------"我爸瞪了他一眼,他便沒有再說話。
前輩?這裏麵有故事啊。不過故事是怎樣的我爸卻是沒打算告訴我。
那天我穿著一身喜服,頭頂著是一個鳳冠,正兒八經的鳳冠,白珍珠綠翡翠,戴在頭上-------沉啊。
就像那一晚結婚一樣,是個中式古裝婚禮。看熱鬧的都以為是在演電視劇,李布衣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匹白馬,這家夥,倒是真成了白馬王子啊。
"王子你好。"洞房裏我對他說。
李布衣掀開我的紅蓋頭,看著我,"公主你也好。"
哎?不對,王子公主不是人家西方的嗎?咱們這是中式婚禮,於是,我看著他,再度深情地說,"相公。"
李布衣雙眼亮亮的,"娘子"。他叫道。
正當我準備在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已經霸道得吻了上來-------唔--------
蠟燭都不用吹嗎!
門外偷聽的好多人已經在歡快地聊天了。
"走吧走吧。不要再偷聽人家牆角了。"
"我閨女怕啥。"我媽萌萌噠說道。
"你-----別說是我媳婦。太丟人。"我爸說道。
但是,你們能不能小點聲?
一年以後,我有了個小寶寶。他成了我們宿舍的新玩具,而且還多了三個古靈精怪的幹媽。每次上課的時候都會感慨結婚太早了,一旁的李布衣說道,“不然等以後我再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