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我眼睜睜看你死,就是不可以啊!
我的眼神很是堅定,李布衣愣了一愣,估計是瞧到了我眼睛裏的光芒。他半晌才說道,好吧好吧。就讓我們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當真是放屁啊!
我又不是來和你一塊死!我是上來救你的啊!
這個家夥,到底是明不明白啊,好吧,這次看起來是很不明白的樣子。真是個大白癡。如果鐵定會死,我怎麼會舍得上來!
我們都要活著,都要活著!
手上一痛,那柱子上的石刻竟然劃破了我的手指,我微微晃了晃,還真的是挺疼的,再一看,竟然是那鳳凰的嘴劃了一下。
好吧,我叫鳳凰,讓鳳凰給咬了一口,我也就不吐槽了。
不過,鳳凰是一對的,一公一母,就和李布衣方才所說的鴛鴦一樣。也不知道剛才那個是鳳啊還是凰。它們那被先前的女鬼們撞擊染紅的樣子倒是有些猙獰,還好隻是石刻的圖案,不然,我會下意識尖叫起來吧。
我心裏頭這般想著,手上也不閑著,一點點地繼續向上,李布衣就在不遠了,不遠了,我一抬頭就能看到他。
手上的鮮血是一滴滴往下流淌,李布衣這家夥肩膀上也繼續流著血,我們兩個,倒是好像真的成了苦命鴛鴦一般------啊呸,算了,這個時候,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吧。
如果真的死了,如果死後是和這個家夥待在一起,倒是也不賴吧------
我晃晃腦袋,在內心為自己打氣,不要總想死,有機會,有機會的,可以活著,可以活下來,可以好好的活下來的。
"你鬆口啊。"李布衣都有點狗急了的意思,朝著那屍鱉不要命地揮舞著拳頭,但是他掙紮地越是激烈,那肩膀上的傷口就流出越來越的鮮血。
那血液,是異常地紅,有一些,還洋洋灑灑打在我的臉上。順著我的臉,往下流-----
那屍鱉似乎在興奮之中。完全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或者說是壓根沒有打疼它,它隻是兩隻眼睛盯著李布衣,牙齒咬著李布衣。甚至我都覺得完全沒有看到我的存在呢!
這是個好機會啊。如果它沒有看到我的存在,那麼我很有可能能成功地將李布衣給救下來吧。想到這裏,我又是加快了速度,手指慢慢地也就感覺不到疼痛了,隻不過,那鮮血倒是跟不要錢地一般往下流淌。
似乎,他的血,和我的血流在了一起呢。
我一愣神,看著我們倆的血流淌在那柱子上的石刻,那石刻的鳳凰仿佛是動了動。是幻覺吧。我想。
而且這個時候我可沒有那功夫去管那些事。
我雙手努力向上爬,雙腳偶爾使勁,那肚子裏的水在拖著我的速度,讓我微微有下墜的趨勢。
"娘子。"李布衣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哽咽著。
這白癡,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個屁啊。好在是沒有哭出來,隻是帶著哭腔,但如果他真的是哭出來,大概我會瞧不起他吧。
我笑了笑,很艱難地扯了一個笑容,我不知道我的臉部肌肉還能不能做出笑的這個動作。但想必應該是很難看吧。
李布衣也回應了一笑,看著他那滿臉的歉意,我想,還是那個沒心沒肺嘴有點損的家夥惹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