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在司機的手裏轉得飛快,他點頭道,"是啊,他們還說,如果有人問,就這麼告訴他,他準保會問我。一千塊錢,我就告訴你他們的性別年齡,怎麼樣?"
司機一揚頭,裝作很瀟灑的模樣。
鐵可可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說道,"那算了,我們也是窮人。"
還是給鐵可可省點錢吧-----可可小聲跟我說,"我這裏還有。你要是真的想知道-------"
這姑娘怎麼那麼傻呢。
我現在是想通了,如果那人真的是故意留下線索等我們上鉤,那麼我們還不如不問不管,他會忍不住找上來的。
"算了。我不想知道。"我悄聲說道。
曉彤和靜靜眼巴巴瞧著我,似乎她們的好奇心也被勾引了起來。是啊,換做是誰,誰都會好奇吧。但我總覺得,事情太詭異,詭異到讓我認為如果我跟著他走,事情的結局隻會是我被坑的相當慘烈!
司機有些發愣,似乎難以理解,又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八百好了?”
這還能討價還價的?這人也真的是半點節操都不珍惜啊。不過?看這意思,“五百。”我說道。
“六百。”
“四百!”
司機急了,“怎麼還一次比一次低呢?”
“一百。”我再次說道。
“成交!”司機慌忙喊停。
我心下了然,“不好意思,那是剛才的報價。現在呢,是你給我們五百,我們才聽。不然的話,我們可不想知道!”
我的幾位室友一副呆萌的模樣,似乎在嘲笑我的智商不在線。但其實,我是看明白了,那人是留下這司機告訴我們線索,而看這情況,根本就沒有封口費這一回事!
司機氣壞了,"我告訴你,我還得給你錢?"
"嗯。"我淡淡點了點頭。
鐵可可雖然不明白我是在幹嘛,但仍然露出了一副崇拜的模樣,"厲害。"她豎起了大拇指。
十秒過去了。
半分鍾過去了。
車停了下來。
市人民醫院已經到了。
"再見。"我打開車門,說道。
"哎哎哎,"司機攔住了我,"好吧。那人是個小老頭。個子不高。是個男的。"
他探著脖子看著我們幾個,"還別說,那人說吧,你是個聰明人。說的還真不錯。"
哼。那是。
不過就這幾點,我絲毫沒有想象出那人究竟是哪個!我認識的老頭------好像就隻有師父合適啊。不過師父的身高也不算矮吧。
"還有嗎?"
"哦哦。"司機想了想,突然說道,"他說他會找你的。"
早說這句話不就得了------
"行吧。再見。"我衝司機擺了擺手,三個軟妹子把我圍了起來。
"哎哎哎,車錢還沒付呢!"
鐵可可手裏還攥著五張毛爺爺,聽見司機喊,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便要遞給他。
我攔住了可愛的鐵可可。對著司機說道,"你也沒給我們錢呢。就這樣吧。做人啊,不要太貪。"
司機的臉一下紅一下白的,咬了咬牙想要說什麼呢,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一拍方向盤,掉頭離去。
一轉眼,車就不見了。
鐵可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厲害厲害。你就是女版柯南啊。"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那人就算不要錢也要把事情告訴我們。"
"猜的。"我背著手,說道。
"那個老頭你知道是誰嗎?"曉彤問道,她的眼睛裏怎麼也冒起了小星星。
我停了腳步,"不知道。"
"咱們還是趕緊先去看望傷號吧。"最近我養成了一個好習慣,但凡是想不明白的,就不去想。事情的發展總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或者說是讓我暴跳如雷的答複。不過就算那樣,又有什麼呢。
小跑著,來了那間病房。
推門一瞧,"喲,還是個單間。"鐵可可讚歎道,"學校沒少花錢啊。"
我點了點頭。那床鋪上竟然空無一人。不過被子卻是掀開了的,癱軟在了床上。
醫院的味道很不好。消毒水的味道很重。我捂著鼻子,總感覺這消毒水的味道也忒大了些。
"好臭啊。"曉彤小手扇了扇空氣,說道。
臭?這是臭味?還好吧,我是沒有聞到臭味啊。靜靜小聲補充道,"不是臭味,隻是消毒水的味道。單間還有這麼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這醫院也太不合格了吧。還能住人嗎?"
"小聲點!"突然,一個男人說道。
這把我們幾個女生嚇得抖了抖身子-----
這聲音,似乎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我低頭看了看,一個人頭猛然探了過來,"我靠!"我忍不住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