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裏的女孩聲音!
更別提她的聲音不僅談不上好聽,並且像是鋸木頭一般的刺耳了。
但聽得回應的師父明顯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變得很放鬆。
"謝謝你。"
師父說道。
咚咚咚。
坑洞的邊緣冒出來個人頭!
光是這個人頭就把我嚇得七葷八素,那人的臉上有幾道傷痕,像是刀割的,而且那嘴唇是豁的,也就是兔唇。
光是這樣隻能說這人醜,不能說別的什麼,但這人的眼珠子是半掉下來的,完全裸-露在外麵,隻不過可能由於其他的不為人知的緣故竟然沒有掉在地上。
我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尼-瑪-啊!
趙老師比我更誇張,他咬住了自己的胳膊,這是生怕自己會叫出聲來嗎?我想,這也難怪他。
人之常情!
那人露出來個腦袋,剛開始我還以為隻有一個腦袋呢————
吭哧吭哧,她爬了上來,整個身體暴露在我們的視野。
這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隻不過她披頭散發,看樣子一點兒都沒有姑娘的樣子。倒是和大街上撿破爛的流浪人有的一拚。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姑娘歪著頭,對著師父說道。
“麵對麵的那就算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不過我有點擔心那些,我怕他們會欺負我。”
師父搖搖頭,說道,“我看你修為也不算低,不要妄自菲薄。當然了,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隻要不過分,我肯定照辦。”
聽著他們兩個的交談,我更是迷糊得不得了。
"這人是誰啊?"我小聲道。
趙老師同樣小聲回我,"你應該問這鬼是誰。"
李布衣悄然說,"這是與村長的孫子結了陰親的那女孩。算是村長的孫媳婦了吧。但人鬼殊途,這些情誼,也算不得數。"
他看了看我,自知失言,又趕忙挽救道,"當然我對娘子你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心話,都算數。"
我哼了一句。沒多說些什麼。但是心裏邊莫名其妙地竟然覺得有些美。我也是醉了!我這人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被騙了。
於是我板著一張臉,哪怕內心已經燦爛與春天太陽了。
"唉。這孫媳婦當的,一點兒不為自己的爺爺考慮。"趙老師說道。"不過村長他孫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趙老師感歎了一句。
不過我們的感歎並沒有用。
那女鬼壓根沒有注意到我們,她饒有興趣地在和師父說著話。
不過聽那意思,即便是辦事,也不是免費辦的。
"那你想要什麼?"師父問道。
由於他是站在我們前麵,所以留給我們的也隻有一個背影,我看不到師父的表情,但他的聲音的確是變得很是陰沉。
"我還沒想好。"女鬼說道。"等我想好了,你在替我辦一件事吧。"她笑嘻嘻的。那眼珠子隨著她的笑左搖右晃。
看起來真是相當驚悚。
"我快吐了。"趙老師說道。
別說他了,我都也要吐了。要不是我怕這一吐之後把我的胃液給吐出來的話,我早就開吐了------這女鬼一直沒照過鏡子嗎?
這是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這副模樣是有多驚悚吧。
她繼續笑嘻嘻的。
那聲音在我的身體裏來回直衝,我覺得是把我的免疫係統給弄壞了,我覺得我渾身都難受。
"我不餓了。"趙老師突然道。
"惡心飽了。他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和他也差不多,隻不過我的接受能力還好。我抬頭瞅了李布衣兩眼,再看那女鬼,果真是覺得人生太崩塌。
但事情如果反過來就會特別有意思。
我看了一眼女鬼,又看了一眼李布衣,覺得我身邊這個沒得到我內心認可的鬼夫還真的是顏值擔當!內心又突然覺得溫暖了許多。
看,這就是美麗的力量。
趙老師顯然沒有這方麵的條件。他隻好是捂住嘴巴,不要自己吐出來,那眼睛卻又看向了我。怎麼樣,現在覺得我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了吧。
這人呢,就得看跟誰對比。
你要是考了78分,自然是比不過那考100的,但換個角度一思考,還有那考上分的呢。
這是我們村的鐵蛋告訴我的。鐵蛋是打小跟我玩過家家,長大了還說要娶我的小夥伴。這樣的小夥伴,我隻有一個。
但李布衣,也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