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搭理他。
如果以前我對村長的印象是99分的話,那麼先現在要在99前麵加一個負號。
我想,不光是我這樣想吧。
那大口喘氣,死裏逃生的小田也應該是滿肚子抱怨吧。
"對不住了。害你差點就---"
小田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什麼,臉上強擠出來個笑容,"這不還是活著呢嗎?"
村長想了想,想說點什麼似的,但他看了看我們幾個的表情,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們幾乎是衝進了村長家。
院子裏,師父在懶洋洋地在----曬太陽。
"大事不好了,"趙老師喊道,"那大柱子詐屍了。"
本來還滿臉不高興怪我們打擾他雅興的師父登時就站了起來,"走!"
雖然說是走,但其實是跑過去的。
由於村長年紀大了,小田又受了傷,所以我們執意沒有讓他倆跟著來。
"李布衣還在那裏。"
我說道。
師父點了點頭,"他一個就能對付了吧。"師父說。他狐疑地看了看我們兩個,"你們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哪能啊?"
趙老師大喊一聲"冤枉","那還真的是詐屍了。我跟您說,那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雙腳靠在一起,雙手平攤伸直,就那個的----"
趙老師邊跑邊說話,肺微微有些受不了。
簡短聽了個大似的師父點了點頭,"是這樣啊。"他的眼裏冒出來一道精光。轉眼便又恢複了正常。
也不知道那李布衣現在究竟是怎麼樣?
我心裏想著,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不一會兒,我們又站在了那木門前。
師父一手將門推開了。
那大柱子在不停地原地跳啊跳。
我瞪眼一看,那李布衣坐在了牆頭,大胡子想要報仇卻無法夠得那李布衣。
無論李布衣是在欣賞風景,是在等人,是在發呆,那指甲特別長的大柱子仍舊是沒有半點辦法。
我想,這得虧是會飄啊。
要不然,真的一對一,那鹿死誰手還真的是不好說。
李布衣在我內心建立起來的英雄範,還沒持續一個小時呢,便又灰飛煙滅。
師父看著李布衣的行為,也是笑個不停。"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笨的詐屍的。"
大柱子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這句話,竟然朝著師父跳了過來。
"師父小心。"
我叫了一聲。
師父都不看我一眼的,從口袋裏撒開了一小塊地方的米粒。
沒錯,就是大米粒。
剛開始我看師父他掏兜,我還覺得裏麵是藏了暗器什麼的。
不過說也奇怪。
那大柱子一跳,再落下的時候,竟然不偏不倚落在了大米粒上。
呲啦。
就聽得他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整個身體又蹦得更高了。
而且渾身還在不停地冒著黑煙。
誠然,我是相當不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的。"師父,這是什麼功夫?"
作為天字第一號大狗腿,趙老師問道。
師父笑了笑,"大米啊。"
大米還有這個功效?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是糯米。"
"驅邪用的。"
驅邪?
這裏哪裏來的邪?
好吧,師父的眼睛盯著那大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子還看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