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剛好是在大柱子看得到他又夠不著的地方。
我就是喜歡你看得到我又幹不掉的模樣-----
嗬。嗬。
大柱子喉嚨裏發出這樣的聲音。
聽著聲音,是對我們很不滿意,尤其那憤怒的小眼神,更是直勾勾盯著李布衣的方向。
但旁人看不到李布衣,所以他們的世界觀裏,估計是以為他在盯著我看。
村長歎了一口氣,"唉,詐屍了還想著娘們。"
你這回不害怕也不應該調侃我啊!我-----你大爺!
為老不尊了!
趙老師捂著嘴偷偷笑,"笑個屁啊。"我罵道。他再度看了看我,笑得更加歡實了。
笑,笑,祝願你永遠笑口常開!
大柱子仍舊在扒拉著土。不一會兒,他手指甲竟然挖出來一個小坑。
而站在他麵前的村長為了方便和他溝通,蹲了下來,和藹道,"大柱子啊,唉,人鬼殊途,不要怪叔!"
大柱子估計也沒用心聽,又是扒拉著村長麵前的地方,但是仍舊是夠不著村長。
離他最近的人都夠不著,更加不用提站著異常分散的我們幾個了!
符咒是緊握在村長手中的。
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看起來仍是在猶豫著什麼。但會是猶豫什麼呢,我不知道。當然了,這是人家的村裏事,我自然也是------不是太好奇。
剛才武力壓製,我們差點被打死的時候,那大柱可沒那麼糾結啊。現在形勢反轉,輪到村長變成糾結症了!
"村長。"我喊了一句。是想提醒他。
村長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看樣子是完全不把我當個單位啊,難道真的是要壞人我來做的意思?
那可真是夠悲劇的了!
"村長,要不----我來?"趙老師看著村長有些為難,故此說了這麼一句話。"貼在他額頭上就好了-----"
他言辭誠懇,一副我願意我能給你背黑鍋的樣子。
小田看不下去了,他湊上前說道,"村長,你別猶豫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大柱哥了啊。"
他說道。
"大柱哥已經死了!這個-----"他指了指整條腿埋在土裏的大柱子說道,"不是他。"
不是說人緣很差嗎?
怎麼這回卻能這麼護著他?我看不懂。
又瞅瞅那壯實而且黝黑的小田,這兩個光棍該不會是那啥吧?
如果真是那啥,那這就好解釋了。不過村長看起來也-----不行,腦洞太大,太汙!
我這下是完全放鬆了心態。
先前那個威猛的家夥如今被土埋了半截身子,即便是沒有符咒也難以逃脫!
更何況我們還有李布衣呢!對吧?我扭頭看了看李布衣,他衝著我笑了笑,露出了潔白又整齊的牙齒。
我搞不懂,你說他每天也不刷牙啊,怎麼牙齒會那麼白?
不理解啊不理解。
"那個。"
趙老師又說,"要不我和鳳凰先回去,反正----"他看了一眼那大柱。"他似乎沒有害人的能耐了。"
趙老師衝我擠擠眼。背在後麵的手指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