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它幹嘛給我鞠躬啊?"
"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唄。"李布衣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你忘記了嗎?我感覺好像是在給我上香啊!"
我打著哆嗦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那剛才的動作,那表情,太像了,太像當初我們遇到那"萬鼠朝宗"的場麵了。
唯一的區別就是,它爪子上沒有抓著香。
"哎喲。肯定是你多心了。怎麼可能!"李布衣寬慰我,"就是一隻老鼠罷了。雖然有點人性化吧。但不可能和當初那事牽扯在一起的,"
"怎麼不可能!"
我煩躁地說。
"這裏的一切都太古怪了。真想早點離開這裏。"
"那我們明天就走好了。"
李布衣提議道。他一臉認真。仿佛在做出承諾和我私奔一樣。
"明天走?"
"嗯。"
他點點頭。
"那還是先把衣服洗了吧。"
我蹲下身子,將髒衣服泡在了盆裏。
"我來,我來。"
李布衣很討好地說道。"我來幫你洗。"不光是說,他竟然真的是蹲下身子,將手放在水裏,揉搓起我的衣服來。
這,算了,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我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地接受了人家的免費勞動。
"你的衣服不是也髒了嗎?"
我問道。"怎麼現在看起來又幹幹淨淨了?"
"我是鬼啊。"
李布衣說。
我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鬼衣很容易就能弄幹淨的。無非是浪費一點鬼氣。"他呲牙道。
但說了兩句話,我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鬼氣?"
這是個新名詞啊。
"其實鬼也有氣的。一般來講就和人需要呼吸一樣,鬼也要有鬼氣。鬼氣的多少就代表實力的大小。"
我點點頭,"就和內力似的。"
"差不多。"李布衣繼續揉搓著我的衣服。
"那你應該是最弱的一個了吧?在你們鬼的世界裏。"
雖然李布衣口口聲聲說他很厲害,但在我看來,他的能力是相當有限。
除了剛開始見他的時候,他在我們學校的校車上耍了個威風,其他的時候,似乎一直都是"弱雞"的模樣。
他似乎有些尷尬。
頭低了低,"哪有。我可是很厲害的。隻不過我為了找你,耗費了太多的鬼氣,實力降低了許多。不然的話----"
他又開始吹牛皮了。
"不然怎麼樣?"
"不然,不然----"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搖了搖頭,"沒什麼。"
李布衣似乎有些失落,低著頭,半天沒有說話。
"那個,你也別多想,其實人也分力氣大的,和力氣小的。即便是小力氣的,多吃飯,力氣也會慢慢變大的。"
我充當著心靈導師,安慰道。
不過他怎麼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的,連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喂!"
我叫了一聲。
他仍然不動。
我打量了他一下,兩下,第三下的時候將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李布衣你這個變態!"
我說他怎麼一動不動呢!
真是個變態,他竟然握著我的內衣,在那露出淫-蕩的笑容!而且還是無聲的淫-蕩!
他的腦子裏肯定在想些亂七八糟的畫麵。
一想到這裏,我就更鬱悶了,臉紅心跳的,我趕緊將那不該讓他看得奪回來。
"額。"李布衣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這個,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竟然突然不能動了!"
他一臉嚴肅,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