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破口大罵。
趙老師癱在那裏，也隻有嘴上有力氣，他說，“哪有？”
“我——非禮——你幹嘛！”
趙老師費力得抬起手指，“你——”
他的手指向前指了指，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什麼都沒有。
趙老師將手指向前抬了抬，“師父——你——拉——”
師父臉色突然一變，馬上轉過了身，我還在雲裏霧裏的時候，趙老師緊接著又說，“拉鏈開了——”
還好，我沒看到。不然該長針眼了。
“你剛才追師父就為了說這個啊？”
趙老師點了點頭。
“你啊——你——你直接說出口就好了啊。”
趙老師又跟我解釋，也是在跟那一黑臉的師父解釋。“我不是想要悄悄告訴師父嘛。”
孝心可嘉啊。為了師父的麵子，至於跑“馬拉鬆”嗎？我不理解，很不理解。
師父又轉過了身體，他“咳咳”兩聲，“師父錯怪你了。”他說。
“那你現在說，還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我開口道。
又趕忙捂住了嘴。
“真多嘴啊。”我小聲自責。
師父那張老臉變得更為的青黑。
“師父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連忙舉起了手，萬一師父為了這事給我使點小絆子什麼的。那還真的是得不償失啊。
“我也是！”
趙老師連忙道。
他滿身大汗，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了。
師父點了點頭，麵色稍晴朗了一些。
那坐在椅子上裝聾作啞的李布衣也舉起了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師父終於放寬了心。
“咳咳，剛才那是個意外。意外。”
“明白，明白。”趙老師拍馬屁沒拍成，差點拍在了馬腿上，連忙用言語來表示他的忠心。
師父斜著看他一眼，“哼。”
那一聲哼千回百轉的，我是沒有聽出來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趙老師聽出來了沒有？或許是明白？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我總覺得趙老師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小臉是煞白煞白的。
吱呀。
門被推開了。
“吃飯了嗎？”
我動動鼻子，想要聞一聞香味，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聞到，不對，好像有血腥味！
回頭一看，師父猛然間站了起來。
他盯著那門。
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進來。
會是什麼呢？哪裏來的血腥味呢！
“看腳下！”
趙老師悄聲說。
地上赫然多了一隻老鼠。
那老鼠嘴裏還叼著一塊肉。那肉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但顯然是比老鼠的個頭要大上不少。
“這——”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白色的——”
趙老師喃喃道。“該不會是蛇肉吧？”
他說道。
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吧。我雖然沒說話，但心裏已然是信了一多半。
“這隻老鼠以前還吃過那貢香呢！”
我指了指它。
“和以前一模一樣。”
“天底下的老鼠都是一樣的。”
李布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