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真的不太想知道那人是哪一個,畢竟我還是更加想弄清楚,我怎麼樣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體,重新做人!
這種在人群裏飄來飄去做個隱形人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糟糕。而且,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家夥應該不會是對我們有善意的。
“去休息吧。”
這是村長在沉默了十分鍾後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他也沒理會我們,便一個人背著手走出了家門。
這村長還真的放心我們!也不怕我們將他家裏的東西給順走了。畢竟這電視,好吧,還是黑白的,這桌椅,該清洗了,這家用電器,我好久沒見過這麼老的手電筒了,還是那種裝一號電池的手電筒。好吧,這應該放心!
“你們信不信算命的?”趙老師很輕鬆地問我們。
“不信。”看了看李布衣,我斬釘截鐵地如是說道。但讓我意外的是,邱山遠和李布衣均是表示算命是一種學問。有啥學問不學問的,不就是心理學上的分析嘛。我開始吐槽。
李布衣駁斥我,“那鬼魂之說還被你們現代人說是磁場的問題。你覺得和磁場有關嗎?”
“作為一個古代鬼,你能說出磁場兩個字,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不起!”趙老師豎起大拇指。
“那你以為呢?其實古代未必比現代落後,有些造瓷工藝你們不是也不會嗎?那可都是我們發明的。”李布衣身感作為一個身在現代的古代鬼,要時時刻刻標榜起他的威名!
“你會啊?”
我問了這麼一句,“那你現在就是個印鈔機啊!”我的眼睛一亮,頓時覺得財源滾滾。李布衣在我眼裏的角色終於也是發生了改變,畢竟做一個印鈔機比當一個色鬼要讓人歡喜地多。
“不要神轉折了行嗎?”趙老師打斷了我的遐想,又或者說是瞎想。“我們不是在討論那個神秘人嗎?他算命那麼準,沒準可以讓他幫我們啊。”
趙老師表示與我們做隊友很捉急。
邱山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激動啊。雖然我不會算命,但我是誰啊——”他用力拍了拍他的道袍。
“你是道士?”趙老師小心翼翼地應和。“對嘛,我是道士,算命的和這個,和我們也算是有很大的淵源。”
“對啊,大街上十個算命的九個還兼職捉鬼!”
我插嘴道,“想當初我們村的——”
“文科生還來轉折體啊。”邱山遠瞪我一眼,“仔細聽著就得了。”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
“以前我師父也會算命。”
他咂咂嘴,“每次我去給他請早安的時候——”
早安,那不是封建大地主才會擁有的奢靡生活嘛。唉,沒想到邱山遠還是個被壓迫的奴隸。唉,可憐啊。
我眼珠子亂轉,邱道士顯然知道我又在亂想,故意停下來瞪我一眼,然後繼續道,“他都知道我昨晚上吃了什麼飯。”
趙老師眼裏已經冒出了火花,“看吧,我就知道,算命其實還是——”
他還沒說完,就被邱道士的下一句話弄得極為不爽,“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我晚上沒有刷牙。我師父聞著味就知道了。”
邱道士嘿嘿直笑,“以前我每天刷一次牙,現在每天刷兩次。我想,我師父即便是在這,也猜不出的。”
“那這麼說,算命是假的?”
趙老師有些失魂落魄。
邱道士眼睛盯著他,他們對視著,邱道士悠悠歎了一口氣,整張臉變得極為的嚴肅,“那肯定的啊!”
我去。我以為他要安慰別人呢。沒想到卻是這樣。果然邱道士自始自終都是一個賤人。
“趙老師你別難過啊。我知道你想早點回去見雪兒她們。那個凶手的線索我們會幫你找的。”
我站直身體,努力使自己高一些,義正言辭地如此保證。
“我娘子說的話,在我這也能兌現。”
身後的李布衣生怕我把他丟了還是怎麼的,迫不及待想要表現。
趙老師一副感動地不行的樣子,“還是你們好啊。親人啊。”說話間,他已經張開了雙手,這是要來個擁抱的意思嗎?
我並沒有躲,一個友誼的擁抱而已嘛。
李布衣卻搶先張開雙手,站在了我前麵,打斷了我的擁抱,“我們倆抱一個就行了。你抱了我娘子的話,我怕忍不住我就又打你了。”
“霸道總裁啊!”
邱山遠忍不住吐了個槽。
“要是我師父在,用他的鼻子一聞,就知道了。比算命厲害多了。”
“那你師父豈不是——”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四條腿的小動物。
“我師父豈不是一條狗?”邱道士順著我的話脫口而出,“幼稚。”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他的個子本來就比我高!
房門嗚哇一下被推開了。
邱山遠嘩啦一下跪在了地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