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圍在這裏當人牆了。”
邱山遠像是驅趕前來偷雞的我二叔一般對待一群黃鼠狼,當然手裏拿著個鋤頭或者鐮刀更像。
“卸磨殺驢啊。”這時候我已經站了起來,巴不得我立馬消失,這鬼娃娃的看我的眼神著實讓人受不了。我張開嘴,雖然大聲“抗議”,但還是第一個邁出步子來的,“那你倆在衛生間睡吧。”
轉過頭的我是一臉笑意的,因為我終於可以避免和鬼娃娃這個不孝子而且還時常想拿我腦袋當皮球拍的小鬼說拜拜了。
“哎。李布衣你別拉著我啊。”
我很煩。怎麼這個家夥也成了沒斷奶的小孩子了。
李布衣朝著我舉起了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我並排而立了。
突然冒上一個不好的念頭。“別走。”我果真聽到了一個小孩的聲音。是鬼娃娃。他這是把我當成他媽媽來看待啊!但是一想到他媽就隻剩下一個頭,我的心裏就有點不寒而栗了。這不是找媽,這是找一個合適的“球”啊。
道士一把拉住他,“看這小家夥,多大了,還找媽。”
“喂!”我橫著眉毛,“別亂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說道,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是就是。”李布衣在一旁搭著腔,“我還沒行動,怎麼可能有——”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就蔫了,也沒補上想要說的下一句話。
“他也好可憐啊。”趙老師在一旁補充道。他的眼裏似乎殘留著不忍。
下一秒,我便衝出了衛生間,一把將門關上。
然後裏麵便傳來同情者的哀嚎。
“鳳凰,開門啊。”
“小鬼你不要找我啊。”
“邱哥,你管一下啊。這小鬼不要咬我吧。我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
看起來邱山遠玩的很high。我也就不再理會了。
“作繭自縛啊。”一聲感歎折磨了我的耳朵。
“我靠,李布衣你什麼時候也跟著我出來了。”
我萬萬沒想到啊。原本以為衛生間裏關上了幾個男孩男人,我就可以獨享客廳臥室了。但是顯然,我低估了李布衣的速度。
他比我想象的更加迅速。一眨眼沒注意,再一回頭,他已經在你的前麵,這可真是有點嚇人。
“娘子你去哪裏,我就得跟著。不然再出事可怎麼辦!”李布衣諂媚著,我壓根都不信這會是一個古代的皇子。還國子監是他開的。我那天還特意百度了一下“國子監”的意思,它的地位基本等同於目前的北京大學,當然還應該更高,因為古代就那一個“大學”,而現在如果一個城市沒有大學,它就不可能算得上一個城市吧。
“你忘了你拿我當誘餌的事了!”
我瞪著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想起來我就特別憤怒,拿我當誘餌真的好嗎,要知道,我可是差點被人煲湯被人“踢球”了。
李布衣撓著腦袋,憨笑,“那可是都是邱山遠的主意。”
酒店客房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睡覺時都能聽得到隔壁的吵聲,更別提隻是在一間房子的人了。邱山遠雄厚的聲音傳來,“別誣賴啊。明明就是你提議的。是你說你娘子巾幗不讓須眉啊。”
這一刀補得,我更怒了。
“你給我好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