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寂靜的黑夜,在一家醫院裏發生了一起震驚世人的父殺子案:一個外科大夫親手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並肢解,然後將碎屍丟進了廁所裏。這起“虎食子”案件轟動一時,有人在報上譴責了這一行徑。然而,在這家醫院裏卻與此相反。案發後,人們唾棄死者該!置死而後快。稱殺人者是“為民除害”。行凶者被逮捕後,院裏幾乎所有的醫務人員和家屬竟聯名上書擔保。那麼,一個曾經是品學兼優的孩子是怎樣被斷送的呢?悲劇是這樣演繹的……
1.商店陳列的時裝模特
一雙愛搗蛋的小手將“小男孩”的“方便處”打開。
2.字幕1986年春夏之交
3.街頭
兩個少女在互相打招呼。
少女甲:晚上你來我家,我等著……
“好!”
一個男孩搶答。
兩個少女麵麵相覷,不滿地朝男孩撇撇嘴。
4.字幕
問題少年,邢戈。
5.少女甲
邢戈:噓——
愛作惡作劇的邢戈冷不丁坐到少女甲的後車架上,嚇得她差點摔倒。
少女甲(生氣地):幹什麼呀……你是誰……
邢戈並無惡意跟她走,隻是鬧鬧而已,用手打了個即跳下車來。
邢戈:哪……(指指他的T恤衫前襟和後背)我…….
邢戈的T恤衫
T恤衫上印有他自個揮就的蹩足的卻不失蒼勁的書法:前襟是個鬥大的“我”字,後背是比例失調的5個字:“不是壞小孩”。
7.片名我不是壞小孩
8.街道
邢戈糾集他的小夥伴們唱著他們喜愛的歌《我不是壞小孩》,沿街取樂。
哪,我不是你們說的那種壞小孩,
也不是你們說的那種虛偽的乖小孩。
我現在的想法已經超出你們的時代,
請你們替我想想這是屬於我們的時代。
好久以前我的脾氣就這麼壞,
好久以前我怕就像現在。
請你們原諒我,
不必為我擔心。
我有我的理由,
希望你們能夠明白。
我不是壞小孩。
歌聲中疊印出如下畫麵:
邢戈舉著碩大無朋的太陽傘招搖過市,他的小兄弟們圍在傘底下又是遮日,又是避雨,做出各種淘氣而又滑稽的動作,以招行人的注意。
邢戈的“單車幫”所到之處,必定引起那裏的——為首的邢戈用架設在自行車龍頭上自製的彈弓,一路驅車一路搗蛋,彈得沿途的女孩們驚叫和斥罵……
9.自動電話
電話鈴在“叮呤呤”地作響。
片頭字幕完。
10.公安局·值班室
值班員拿起電話。
值班員:喂,啊……什麼……等一等……(他打開電話記錄本)好了,你說吧……在醫院的廁所裏發現……喂,你等一等,說慢一點……
11.某醫院·公廁
看熱鬧的人把廁所圍得水泄不通。
幾名公安人員在向糞池裏打撈著什麼,不時地勾起沾滿糞汙的東西,一件又一件,其中可以辯出是被肢解了的小孩的手和腳,令圍觀者毛骨聳然。
戴口罩的法醫點了點數。
法醫:……一共29塊……凶手十分殘忍……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12.醫院·外科手術室
一雙戴乳膠手套沾滿血汙的手伸向白色的洗滌槽。血水順著槽內的下水孔流淌,形成一個漩渦。
畫外:邢主任,請你去院長辦公室一下……
13.字幕
外科主任,邢超。
14.衣架前
女護士為邢超脫下血跡斑斑的手術衣。
15.門外
“得,得……”走廊上足音跫然。邢超(50歲)邁著不徐不疾的步履走向長廊的盡頭。
16.院長辦公室
邢超在門外略頓片刻,定住神向裏走進。
17.室內
院長和幾名公安人員端坐著,室內氣氛凝重,一個中年女醫生在一隅不住地抹淚。
18.字幕
婦產科主任,梅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