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主子好像預料到她回來。”
“她是什麼人?”
“淚的繼承人。”
兩個人的臉霎時都鐵青了起來。
靈筱兒大步的往著白欲惟的地方走去,啪的一聲就把門開了。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想,什麼都不想幹,她隻想解決這一切的事。
“想清楚?回來了?”白欲惟坐在椅子上,兩手交握在桌子上,下巴緊貼著手。
“我需要力量,我答應你,繼承淚!”靈筱兒完全失去了冷靜,直接衝到白欲惟的前麵。
白欲惟笑了,坐直了身子看著靈筱兒,“你確定?這可不是玩過家家,一旦你繼承了,就必須……”
“不用多說,你隻要說給還是不給。”靈筱兒說的並不是問句,一點商量的語氣都沒有。
“這本來是你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淚的主人。”白欲惟慷慨的站了起來。
“那好,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消滅戟。”靈筱兒也不磨跡。
“隨便你。”白欲惟離開了,他隻是淺淺的回答她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給不了她幸福,他隻能帶給她殘忍。
靈爺爺,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再過一年左右,你就會看到我了,嗬嗬。
伴隨著一點辛酸的苦澀,白欲惟走了,從今以後,這個地方他不會再來。
他早就為她準備了一切,淚的相關人事,有重大權力的人,他都跟他們商量好了,絕對不會為難靈筱兒,相反的,他們會輔助她,讓她更好的發揮她的潛能。
白欲惟走後,她哭了,她還是不夠堅強,明明做好的決定,再這一刻都破滅了,她喜歡他,她不得不承認。
靈筱兒馬上追出去,看到他正要上車,她拉住了他,“白欲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我當淚的繼承人,但是,我喜歡你。”
靈筱兒沒讓他有緩衝的時間,說完就強吻著她的唇。
今生,她愛上了一個撒旦,他叫白欲惟。
白欲惟沒有推開她,反客為主,就當作是最後的告別吧。
“白欲惟,我問你,你喜歡過我嗎?”熱吻過後,靈筱兒終於把這些年來一直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曾經,或許有過。”白欲惟轉過身,背對著。
這輩子他欠的太多。喜歡,他沒有資格說出口了,從早之前就失去了資格。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靈筱兒,下輩子,下輩子我們再見吧,若有來世,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我會緊緊的抓住你,不讓你離開。
“那現在呢?”靈筱兒沒有追,心裏有點期望,明知道那種期望不該有的,可是,她還是奢望他能回過頭,對她說,‘現在也是,靈筱兒,我喜歡你,這輩子。’
“對不起。”白欲惟走進了車子,揚長離去。
門衛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靈筱兒,因為,現在的靈筱兒在哭,淚無聲的流下,她不喜歡讓他看,所以,她沒有追。
然而,他們之間,從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破裂。
“我要摧毀戟幫!”
她失聲痛哭,她需要發泄。
還沒有攻打戟,傳言就四處響起,關於靈筱兒的種種,還有白欲惟的,當然,裏麵也包括戟的。
然而,靈筱兒卻遲遲沒有動作,消滅戟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她一直按兵不動卻讓人以為她隻不過是說著玩的。
靈筱兒要讓戟幫消失這事馬上傳遍了整個黑道,絡夜祭他們當然也知道了,許久不見,對於她的第一個消息竟是這樣……
“她居然接手了淚?”邢天還是很不相信,雖然知道她跟淚的人有些關係,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是繼承人。
“重點不是這個。”絡夜祭說了一句很費夷所思的。
他一直看著那報紙,眼睛連眨都沒有眨。
她是為了什麼回去?她會來這裏,不就是想逃離嗎?那又為何要回去?是因為他們嗎?
“昨天天雷才剛跟我們和解,而今天,她就當了淚的繼承人,與我們並駕,這事有點詭異。”易岩訣拿起了報紙,在一旁琢磨著。
每個人都在想事,卻有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靜靜的坐著。
但有一些人就是不適合這種氣氛,“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
風矢炎一把扯過所有的報紙,扔在了地上。
倘若她是真的因為他們而去繼承淚的話,心不甘情不願,此事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解決。
“走。”風矢炎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們,他們與其在這裏亂猜,還不如直接去的好。
“喂,等等我……”
最先提出建議的人,反倒是最後一個動的人。
絡夜祭的話剛落,其他的人馬上就隨著他離開,而反應遲頓的風矢炎慢了幾秒才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