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糟踏我的,你現在說不知道。”天雷一怒,把桌上的酒瓶給甩了,衝到靈筱兒的身邊,一直搖著她的胳膊。
疼,他是不是有點問題,什麼糟踏不糟踏的,他說怎麼都怪怪的,就連上次也是。
靈筱兒被他晃的頭疼,然而,也是這樣,她不經意看到了他的笑。
白欲惟!
她呲牙,惡狠狠的看著他,又是他搞得鬼。
她掙紮了很久,終於推開了他,她退了幾步,看向白欲惟,“白欲惟,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個男人,是一個惡魔!
那個時候的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惡魔,真是瞎了狗眼。
天雷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也看著白欲惟。
“我說過,這一切,隻為了讓你當上淚的主人。”白欲惟依然很悠哉,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隻為了讓她當上淚的主人。這句話她不知道聽了幾遍。
“我答應過……”
“夠了。”靈筱兒眼角的淚就要落下了,這個男人,從她小的時候就一直伏在她的身邊,隻要她想要的,他都會辦到,對她是百分百的照料。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讓她喜歡上了他,然後再殘酷的告訴她一個現實,他隻為了讓她成為淚的主人,要她繼承淚!
“白欲惟,我也說過,我不會。”靈筱兒失去了冷靜,“原來,你一直在設計我,我告訴你,白欲惟,我的人生不會按照你鋪好的路線走下去。”
為了不在他們麵前流眼淚,她破門而出。
繼承淚,繼承淚,她最討厭的就是他說這一句,然而,他對她說的最多的,也是這一句話。
“為什麼要這樣做?”天雷拿起桌上的酒瓶,馬上就灌了起來。
他想讓自己平靜,想把剛才的罪惡感衝淡。
他喜歡過她,這是事實,但她傷害過他,那卻不是真的。
“我答應過她爺爺,把淚交還給她。”白欲惟平淡的說著,心裏卻上下起伏。
“說實話,我隻要聽實話。”天雷把酒瓶放了下來,看著白欲惟,他知道,這不是真的。
“嗬,你還真是我的知己。”白欲惟苦笑,裝了那麼久,也隻有他一個人懂,“她該獨立了,我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她。”
“可是……”
白欲惟把幾張A4紙放在了他的麵前,苦笑著離開。
很早的時候,我白欲惟,就是靈筱兒的保鏢。
我自小的時候,父母雙亡,最後還是被靈筱兒的爺爺收養了,他把我培養成一個殺手,可是,他卻不讓我殺人。
有殺手不殺人的道理嗎?那時候的我很疑惑,可是,我並沒有開口問。
因為從那一個他收養我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都要得替做事,直到死。
他的命令也會絕對服從,不需要二話。
然而,在一天,他要我去陪他孫女一起,保護她,但,他不讓我透露身份,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我沒有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這是他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
一開始,我也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她很純,很天真,她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非常的好看。
上學下學的時候,她總是跑過來找我,跟我說班上的那些事。
不知不覺,我開始喜歡上了她,那是到了初一的時候,有人追她。
那時候的我在聽到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我很氣,馬上就跑到那個男生的麵前,威脅他離開。
可是,他不聽,我還跟他打了一架,最後,當然是我贏了。
我記得當時,那個男生還放了狠話,說是要我付出代價,我沒聽,繼續威脅他。
這件事本來很高檔的,可是,被她的爺爺低調的處理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當然,她也不知道。
那時候,她爺爺問了我,喜不喜歡她。
我猶豫了,沉默了許久,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
因為,一次偶然,我聽到她爺爺跟別人的談話。
筱兒是差不多該繼承淚了。
但是,她是女的,又那麼小,要是一下子交給她,會有很多人不服的。
沒有辦法,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不能太縱容她。
但……
你說的我都清楚,所以,我為她找了一個依靠,白欲惟,隻要他們在一起的話,我也安心的把淚交給他們。
白欲惟那孩子……但願吧!
說是的話,我就得跟她在一起,繼承淚,但是,那種情況的話,會讓我覺得很奇怪,像是被人設計了。
可,要是說不喜歡的話,我又該怎麼解釋動手打人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