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呆愣著的腦袋,帶動僵硬的脖子,往後一點一點往後看的時候,隻見一隻八尺高的斑斕犬虎,示威似的將頸毛聳立,鼻腔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響,若不是它嘴裏現在正叼含著一隻山羊,我可能就無法有時間觀察它的一舉一動了。它俯下一顆大腦袋,手掌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在他的眼睛裏,我也看到我自己:雙腳打擺,麵容哭喪,腳和身子依舊沒能,與頭、脖子一樣轉向老虎,若是老虎能夠知道,下跪是什麼意思,我當時就給跪了。
犬虎嘴裏不知是不是為我而流的哈喇子,能濕了我的褲子,我閉上雙眼,才驚嚇的啊了一聲,等啊完一聲,依舊站在原地,可過了好大一會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等我掙紮著,把關死的眼簾打開時,我已經回到了母親的身邊,身體還是像剛才那樣:雙腳打擺,麵容哭喪,腳和身子依舊沒能,與頭、脖子一樣轉向老虎。隻是現在麵向的是我的媽媽。
難道,是我做的夢,或者是我的幻想,可是這僵硬的動作,濕濕的褲子怎麼解釋。
母親見我,放下手中的青書,又是好笑又是搖頭,“趕快,回房自己把褲子換了。”
“娘親,這不是我尿的。”我嘟噥著小嘴,氣哄哄的回了房。可是心中狂心,因為差一點,就要變成犬虎的大便了。當自己在留仙山學習了符咒術才知道,是母親在我胸口畫下的符咒,在危機的時候將我傳送到了,我母親的身邊。那是一道用母親的指血畫下的符咒,能感應到人的七情六欲,恐懼、驚嚇當然也屬於七情嘍!但凡受術者,遇到危難而心中生出恐懼之情,他將被符咒立即送到施術者的旁邊。這是根據傳說青蚨生子,中演化出的。母子分離後必會聚回在一起,人用青蚨母子血各塗抹在錢上,塗抹母血的錢,必定會飛回來找塗抹子血的錢。
從此之後,我就很少在山中嬉戲了,不是我被嚇破了膽,而是因為我滿五歲了,必須要去巫神教教主那學習修行了。正是接下來的五年修行,改變了我以後的一生。
我母親生完我以後,就當上了聖女,巫神教的聖女不止一個,其他的聖女也像我母親一樣,先是被下嫁給各國的占卜官,生子以後帶著兒子回到留仙山接任下一任聖女的職位。這樣說來,上一任的聖女有一個是我的奶奶,我父親的母親。而我卻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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