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希澤敷衍地答了一句,“嗯。”
他說的是葉爾淳,非但沒有淑女的矜持,更沒有淑女的氣度。
逃跑就逃跑,理由還真多。
葉爾淳發現場上的人對自己的感受都不大當回事,所以有些無聊。
在被裴希澤扶著,走向座位的時候,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埋怨著,“這球拍質量真差,跟我家裏麵的比差遠了。”
“加上天氣不好,氣壓低,我呼吸就不暢。其實我以前打得蠻好的。”她朝權邑臣那個方向說。
權邑臣帥氣的嘴角危橋,像是在鄙視她似的,葉爾淳心漏跳了一拍。
“其實我更喜歡更進攻型的選手組合。”她期待第望著權邑臣。
其他三個人都不怎麼說話,體育館就一直是葉爾淳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邊走還邊朝權邑臣這邊望了過來,那目光當中含著淚水的淒慘模樣,讓朵朵都忍不住同情她了。
可當朵朵提前要換人的時候,葉爾淳又滿地複血地站直了,“算了算了,我不休息了。”
她跑過來握著拍子,做出信心十足的樣子。
但是真打起來,她又卻有氣無力地揮著拍子。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鬧哪樣?!
這一場球可謂打得興致全無,直到最後,朵朵印象深刻的就是葉爾淳被摔傷的額頭,鼓起了一個血紅的大包。
葉爾淳放下球拍以後,過來楚楚可憐的望著權邑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可以送我去醫務室嗎?我想包紮一下。”
哪裏知道權邑臣對她的請求視若無睹,隻是很淡然的說道:“朵朵感冒發燒了,我得陪她去醫院。”
說完以後,就十分自然地拉起了朵朵的手,鎮定自如地出了體育館。
裴希澤衣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但是卻麵不改色。
朵朵一臉震驚,出了體育館以後,側過身來,瞪大眼睛望著他,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你哪點看出我發燒了?”
“你的臉紅的那麼厲害,難道不是因為昨天掉進水裏麵,受涼了嗎?”
她真的好害羞,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多了一句:“才不是因為那樣。”
可就在這時,他的一雙大手探向了她的額頭。
他剛剛洗過手,手背很涼,朵朵覺得非常的舒服,但還是非常矜持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她的頭稍微的低了下來,十分肯定的說道:“權邑臣,我們的關係沒那麼親密吧?”
不是男女朋友,雖然有過曖昧,但是沒有承認過。
刹時間,權邑臣臉上的表情頓時就不好了。
她的疏離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他忍著聲音問道:“那是,肯定沒有,你和裴希澤好。以至於在球場上都忍不住要眉來眼去,可以把時間利用到了極致。”
他陰陽怪氣的質問,讓朵朵也不高興了,所以她黑臉,“我跟他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他低下了頭,“那也是,或許我搞錯了。”
正當朵朵詫異之時,他又幽幽的開口,“原來跟你暗度陳倉的並不是裴希澤,而是隻有數麵之交的花翎,嗯,這世界上還真有一見鍾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