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傳入他耳裏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就僵硬了起來,懷裏的女孩子是在為那個人哭嗎?
他不願意提起那段令人傷心的往事,可是事關朵朵,他又不得不重視。
“你,認識他?”他語氣故作隨意的問出口。
“認識。”朵朵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是這輩子對她最好的人了,即使多年未相見,但是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當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會潛入到她的夢裏,像一個完美的情人一樣安撫著她白天所受的累累傷害。
好多次夢醒時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那寬大的屋子,裏麵都是豪華的裝飾,卻冰冷得讓她覺得寒冷。
她雙手抱著肩,瑟瑟發抖著,想回到以往無憂無慮的歡樂時光時,視線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看去,那價值不菲的亭台樓閣和泳池花園,又用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成了失去人身自由的童養媳!
“你們很熟嗎?”他風淡雲輕的開口,但手臂卻緊緊地握成了拳,輕輕的扣在了她的身側。
朵朵早就領略過了權邑臣的忌妒心,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意讓她現在都還膽寒。
她自然是不會把宿梧笙放在他的斷頭台上,成為眾矢之的。
“嗯,還行吧。”淺淺的應了一句,淚水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她努力的吸氣一下,不讓權邑臣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更害怕權邑臣把重點轉移到宿梧笙的身上去,給他招來無妄之災。
畢竟他出國,就可能和權邑臣可能有莫大的聯係。
淚水還是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地下,像璀璨的鑽石炸開一樣,濺起了晶瑩的水花。
“宿梧笙那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對著權邑臣突然開口,但聲音特別的壓抑。
他的坦誠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一下就怔在了那裏,等淚水流幹了以後,她才用力地回過身來,有些吃驚望著他。
可是他眼裏麵是諱莫如深的別樣目光,裏麵蘊含的深意,她細究不出來。
他說宿梧笙和她沒有關係,那就證明他對上次的那件事情肯定是洞若觀火的!
更有可能是其中的參與者!
總而言之,他跑不了關係的!
看來卓冷凡的話也是有幾分可信的。
現在,權邑臣是在試探自己嗎?
如果,追究得太過急促的話,那麼,是不是宿梧笙就會被他痛下殺手。
一時之間,她無比的糾結。
朵朵努力的憋出一抹笑來,“我和他又不熟,隻是從卓冷凡聽過他的很多卻色,覺得這個人,還真是厲害呢,所以就隨便問了兩句。”
“是這樣的嗎?”
她害怕他再問下去,自己會暴露的更多,給那人招來禍患,趕緊就從他懷裏麵掙紮了出來。
“真是對不起,剛剛以為你又要欺負我,所以情緒有些激動的哭了出來打濕你衣服了。”
她揚起的笑容裏麵有敷衍,讓他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