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天色漸暗,黑雲從天壓下來,頗有些滿城風雨即將來臨的趨勢。
他愈發坐不住了。
你在哪?
該死的,你到底在哪兒?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最後和她見麵時的場景。
那時他雖一臉的怒氣,已經有了一股不可察覺的後悔。
她能去哪兒?
她到底能去哪兒?
沒有回縣城的丁家,也不在上次西南角秘密的小作坊裏。
更不在城市分鍾豪華的街道上,也沒有回聖地安娜街99號!
她底躲去了哪兒?
想到她現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呆在一起,權邑臣胸中就湧起了一股心疼。
她會不會一個人抱著膝蓋躲在角落裏麵哭?
會不會自怨自艾命運多舛?
“丁朵朵,看起來挺傷心的。”
薛樂怡這句話,反反複複的出現在權邑臣的腦海中。
此時他真是難受極了,大手一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
心想,自己對這個十六歲小姑娘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她有不幸的家庭,然後又突如其來的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老公,還得把所有的事情深埋在心裏無從訴說。
這對於年紀輕輕的她來說,太過於艱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權邑臣的心越發的狂躁,當鄭執事來敲他門時,差點被凶狠地給轟出去。
鄭執事拿著高清的照片和一點詳細的路徑圖,放在總裁的桌子上,“她現在在正在海邊的懸崖上,看起來心情很失落。”
話才剛說出口,權邑臣推開椅子,猛然的站了起來,大長腿朝VIP電梯跨了去。
權邑臣的藍色的蘭博基尼如同一道閃電一樣,風馳電掣一樣的飛馳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
來到郊區的時候,更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開了黑色的原野。
很快,一輛流線造型的豪車停在懸崖邊的路上。
堅硬的皮鞋踏在了鬆軟的泥土上,清新的花香混雜著海水的味道撲麵而來。
他那雙黑色的眸子看著遠處那一個煢煢孑立的弱小身影,有些別不開眼去。
一輪明亮皎潔的月亮掛在了大海之上,肆無忌憚撒下了銀色的光輝,漆黑的海水像咆哮的巨獸一樣拍打在懸崖上,丁朵朵齊膝蓋的校服裙子在風裏翻飛。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高大修長的黑影,正慢慢的靠近。
權邑臣本來是暴跳如雷的,漂亮的黑色眸子裏也滿是滔天怒火。
憑什麼她又自作主張的不辭而別?!
為什麼她總是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他火冒三丈地朝她走了過去,可是當看到她孤單的背影那麼虛弱地立在海邊,他的心卻狠狠的一抽,痛得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丁朵朵。”
當低沉熟悉的嗓音就想在她的耳邊響起,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已經緊的摟住了她的細腰,結實的胸膛靠上來,死死地抵著她美好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