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衍的態度令她很不滿,“哥,你們那邊淩晨十二點了吧!你有什麼事兒要做?你是不是討厭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人?連話都不願跟我說了?”
“嚶嚶嚶……”她突然哭了起來,“哥哥,你也知道上次我被權邑臣給揍了,現在傷都還沒好呢,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呆在韓國做整容手術,簡直怕的要死,哥,我真害怕。”
作為家裏麵最小的一員,她有撒嬌的資本,再說如果不在男孩子麵前示弱的話,就放棄了作為女孩子的優勢。
她又不是笨蛋。
聽到權邑臣這三個字,裴希澤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連自己也沒有察覺,整張臉上布滿陰雲。
不過他語氣真軟和了下來,“怎麼不讓媽媽陪你去?”
“嗚嗚~~”裴梓菱啕啕大哭,“要是讓家裏麵知道我受了傷,肯定更難過吧。你真當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其實我一直都很為家人著想的好不好?嗚嗚嗚~~”
她拚命地擠眼淚都沒擠出來,所以有些氣惱,不過嗓子啞的還是挺成功的,“再說,丁朵朵誤會了我,帶著她一幫小姐妹也幫我狠狠揍了一頓,當然我也不怪她,反正她以後都會成為我的嫂嫂,隻是怕爸爸媽媽因此不喜歡她,所以才沒有告訴大家。”
這麼懂事?
裴希澤有些詫異,可這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所以他的心終於柔軟了下來,“星期天我就過來看你,你乖乖地待在那邊,不要像以前那樣惹是生非了,整天帶著一大堆富二代招搖過市。”
切!裴梓菱不以為意,她那叫瀟灑好不好?
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麵鬼混,她就不能夜夜笙歌,雙標要不要這麼嚴重?
不過她表麵上還是從善如流地接了下來,“我早就過了中二時期了,哥哥你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以為我初中沒畢業呢?”
這話終於讓裴希澤稍微寬了點心。
妹妹從小又眾星捧月的長大,做事偏激了些,也情有可原,畢竟她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有盡到教養的職責。
所以他關心的說道:“周末我來看你,明早的話我給陳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去韓國為你保駕護航,還有世新醫院的院長是這方麵的專家,是個中國人,跟我們家有很深的交情,有他,我才放心。”
裴梓菱抽噎:“哥哥你真好,這麼關心我,你這麼優秀,丁朵朵一定會喜歡上你的,我歡迎她成為我們家的一員,我真的好希望你和她結婚。等她做了我的嫂嫂,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逛街購物看電影了。”
裴希澤的神色複雜,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是龍鳳胎,兩個人卻長期沒有默契,所以尷尬了一段時間,隔著電話線,兩人顯得更加的疏遠了。
裴梓菱在電話那頭翻了個大白眼,然後甜甜的道了一聲,“哥哥晚安!我就不打擾你的夜生活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果然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