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說的甚是,我們不能放鬆警惕,一定要輪流值守,以往萬一!”皇甫昊說道。
“孫大人,皇甫大人,我已經工匠將城門修複加固了,想必明天王吉他們沒有那麼輕易能攻破城門的了,隻是我們的弓箭手損失有些慘重,去了千二餘人,在城門下的肉搏戰中,步兵士卒也去了八百餘人……傷亡實在不小啊!”石彧憂心地說道。
“彧之,你此話就不對了,有戰爭,必定有傷亡,更何況我們隻損失了兩千餘人,就將王吉的八千大軍吃掉,這還值麼?以一敵四,誰還能將賊將王吉打成這樣子啊?”孫濟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是……”石彧還想再說,孫濟卻皺了皺眉頭,衝著石彧揮了揮手,說道:“無須多說了,該如何打,我自有分寸。”
“是!”
石彧隻能抱躬身,卻用眼神瞥了皇甫昊一眼。
“孫大人,其實我也覺得弓箭手損耗的太快了,你想想,要是城牆上弓箭手損失得太快的話,那城牆上防禦的力量就打打減弱了,要是他們從雲梯上衝上來一隊人馬,勢必會將城牆上殺得雞飛狗跳的。”
皇甫昊悠悠說道。
“那皇甫大人你的意思是……”
“再調上一隊步兵營,來協助弓箭手和刀斧營禦敵!”
“皇甫大人小心謹慎,好吧,永斌,你的步兵營調出三千人出來,去城牆上,支援弓箭手、刀斧營禦敵!”孫濟還是能聽得下皇甫昊說的話的。
“巡查守夜,也不能掉以輕心!”石彧一旁說道。
“我自是曉得!”孫濟瞪了石彧一眼,石彧隻能無奈一笑。
這一天夜裏,雖然王吉大營和雉縣城守兵都謹防敵人偷襲,但都沒有遇到夜襲偷營的事情,兵卒們也能安定地休息了一晚上。
或許王吉覺得他那二十萬大軍不屑夜襲敵營,或許皇甫昊他們也覺得出城偷襲見效不大,所以沒有發生夜襲這番無恥、擾人清夢的事情。
第二日,三軍早膳完畢,王吉座下的李紹陸便揮旗率領左先鋒營衝鋒攻城。
所有大將都在大軍中搖旗呐喊,指揮軍隊如何攻城,但李紹陸卻不一樣,他身先士卒,提著長槍便一頭當先地往前直衝,身後的那些兵卒見到自己的將軍都這般拚命,心中都不由地一陣亢奮,更是哇哇直叫地跟在李紹陸的身後衝去。
“射死那個穿銀甲的賊寇!”城牆上的弓營伍長叫道,手指指著一頭猛衝的那個銀甲將軍。
弓箭手立即向李紹陸彎弓射箭,但是李紹陸的親兵立即豎起一個巨盾,上前去幫李紹陸擋下茫茫箭雨,隻見巨盾上竟是紮滿一隻隻仍在嗡嗡抖動的箭矢。
“所有人,都給我上前衝去,不許退後!殺殺殺!”
李紹陸果然是一名猛將,隻見他單手發力地將手中長槍激去,那長槍就想長了眼睛似地,又急又勁地直直紮穿城牆上的那弓營伍長的腦袋,威武萬分。
王吉大軍見了當然是受鼓舞,吆喝聲不斷,士氣高漲,進攻得更是猛烈了。
孫濟看看在眼中,不由地連聲叫道:“弓箭手射死這個穿銀甲的家夥!”
弓營的弓箭手全都將箭頭指向李紹陸的身上射去,隻見道守護在李紹陸身邊額那幾個親兵又是架起巨盾,幫李紹陸擋去射來的箭雨。
此時,王吉的左先鋒營已經攻到雉縣城下十餘步內了。
那些隱藏在步兵營中的強弩兵又是舉起強弩,射向城牆上的那些弓箭手,鐵箭似雨一般地飛過,帶去了站在城牆上一排弓箭手的性命,倒在城牆內還好些,就算死也有個全屍,要是倒下城牆外的話,那正是死無葬身地了。
一頭紮進王吉步兵營兵卒的長槍上,正當時萬槍穿身啊。
城牆上的弓箭手實在是不敢伸出腦袋來射箭,隻要他們探頭,便立即會吃到城下那些強弩兵的鐵箭。趁著強弩兵的鐵箭支援,王吉步兵營的兵卒便紛紛架起了雲梯,步兵們舉著長槍便一個個往雲梯上衝去。
城牆內的刀斧手立即豎起盾牌,出手去砍斬雲梯,但這此的雲梯跟昨天不一樣,雲梯上麵的那一頭是鑲有鐵鉤勾住城牆的,用刀斧去砍,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隻有鐵器對碰是摩擦出來的點點火星罷了。
這時,王吉那些手舉長槍的兵卒,不少人已經衝上了城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