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的步兵不斷往雉縣城發起衝鋒,架雲梯,扛著破城錘,往雉縣城下湧去。但沒有走兩步路就被城牆上的那些弓箭手射倒在地上,後邊的兵卒隻能踏著前麵死去的那人的屍體,繼續往前衝鋒,他們不衝鋒不行,隻要往回頭一步,那些騎高頭大馬的軍官便會直接拉弓射殺自己,還不如拚命地拔掉此城,以趁早借宿這場戰鬥罷了。
隻見城牆下屍骨累累,血水滿溢,城牆上的弓箭手都不知道射出去幾隻,手臂不住顫抖之下,還不停彎弓射箭。一些幫助守城的百姓,亦是奮力地將對方放在城牆上的石頭往城下砸去,齊心齊力地保護雉縣城不被敵人攻破。
就在這時候,王吉那潛伏在兵卒之中的強弩手,紛紛舉起手中的強弩紛紛射向城牆上的弓箭手去,隻見到一排排弓箭手紛紛應聲倒下,就趁著這個機會,步兵便立即搭起雲梯,衝上城牆上去。
守城的兵卒自是出手去推開那雲梯,但隻要一冒頭,便被城下的那些強弩手射穿頭顱,摔下城下。
孫濟見到情形不對,立即叫道:“弓箭手,立即射殺城下的強弩手,刀斧手立即持盾上城牆來,一定要將那些雲梯砍斷!”
幫忙的百姓連忙衝下城牆去,換上一個個身穿甲胄,手持盾牌利刀利斧的刀斧手衝了上來,他們手中的盾牌,雖然是木盾牌,但卻在外邊包裹著一層堅硬的牛皮,內裏又是一層棉花等紡織物填充,那些強弩怎能射得穿這麼堅固且有卸除勁力的木盾牌呢?就在刀斧手的掩護之下,城牆上的弓箭手有在此拉弓搭箭地射向城下的那些強弩手,已經衝上雲梯,想要殺進城牆的那些兵卒,不是被城牆上的刀斧手刀斧相加的砍死,就是被盾牌頂出城牆,摔死在城下。
就在這時,王吉的兵卒已經將破城錘扛到城牆之下,“嘿呀——嘿呀——”地一聲聲吼叫,破城錘不住地撞擊城門。
雖然城門是最堅硬的木梁所製的,但那卡出城門的橫木卻能經受得起破城錘的撞擊,守在城門後的兵卒隻能人擠人地用人力去推堵城門,但破城錘每裝城門一下,城門後麵的守兵便倒下一片,雖然他們立刻起身,接著推堵城門,但城門的橫木還是斷了兩個,情況十分危急。
“刀斧手,立即拋槍,紮死那些扛破城錘的家夥!”孫濟連聲喝道。
話語剛落,那些刀斧手便紛紛抽出身後的掛著的長槍,往扛破城錘的那些兵卒身上紮去,盡數地將其全出釘死於地。但這樣做也是杯水車薪,其餘的兵卒立即頂上釘死於地的那些兵卒,扛著破城錘繼續衝擊雉縣城門。
隨讓此時王吉大軍看上去充滿優勢,但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已經有五千兵卒死於攻城戰之中。
而皇甫昊和孫濟所損失的人數還沒有王吉所損失人數的三分之一。
“報!將軍!城門快頂不住了,隻剩下兩根橫木在那苦苦支撐了!”傳令兵連聲叫道。
“步兵營立即退離城門之前,設伏與城門兩側,隻要他們一進城,立即拋槍刺死那些狗腿子!”孫濟聲嘶力竭地叫道。
“是!”傳令兵立即匆匆離去。
“老孫!我們要讓騎兵營做好準備了!”皇甫昊說道。
“嗯……”
就在王吉損失了八千兵卒之時,終於將雉縣城的城門裝了開來,那些扛著破城錘兵卒立即丟棄破城錘,抽出利刀舉著長槍便往城內衝去,拚去八千袍澤,才終於攻破了雉縣城這個彈丸大小的城池,實在是令到這些高傲的西北軍、禁軍感到憋屈。
那個最先衝進雉縣城的兵卒,還沒有等他舉刀砍人,就被飛來的長槍釘死與地,腦漿盡數噴出,死得實在是窩囊。
就這樣,那些衝進衝進雉縣城為數不多的兵卒,瞬間被漫天飛來的長槍、箭矢逼得連連退後。
一陣激烈的拚殺之後,雉縣城的守兵又在城門下留下了上千具屍體,將王吉先衝部隊打了回去,又將城門閉合了上來。
雙方一直拚殺之傍晚,雙方的主將才鳴金收兵。
呆在主帳裏的王吉一臉狗屎臉地看著自己兵卒損失的報告,他能不生氣嗎?第一天攻城便損失了八千餘人,還沒有能將雉縣城給攻打下來,不由地怒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指揮攻城的啊,竟然死了這麼多人!”
眾將士不敢說話。
“明天一定要攻下這個雉縣城,誰願意領兵攻城?”王吉怒道。
眾將士依舊沒人吭氣。
“你們都啞了?說話啊!”王吉怒道。
“我領兵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