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琇並沒有插嘴說話,他一直在拚命奮戰,消滅盤中美食,壺中美酒。變成十等十的一個吃貨。
“我們快吃菜喝酒,要不然阿琇連殘汁都不會給我們留下來的。”朱戟連忙說道。
見到這個老將軍如此詼諧,唐雙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風卷殘雲地將桌上盤中美食消滅殆盡。
飽食一頓,在慢慢品嚐美茶,此間逍遙不足為外人道也。
“郭琇,你不該現在來洛陽!”朱戟放下茶杯,責備道:“難道你不知道如今的洛陽,已經不是以前的洛陽了嗎?”
“我並不想來洛陽。”郭琇皺眉說道,“我是去南陽的路途中,遇到騎兵追殺,不得已才逃竄進洛陽地界。”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樣離去?”朱戟問道。
“我們準備坐船到長安,再有長安坐船到南陽,雖然路途波折,但應該能在限期之內趕到南陽。”郭琇說道。
“哼,你要去南陽,是不是要參加那個所謂的南陽會盟啊?”朱戟冷哼道。
“正是!”郭琇也不做掩飾,直言說道。
“雖然我不是王吉的黨羽,但是守衛洛陽城,乃是我驍騎營的職責所在!到時,我可要看看你的兵法軍陣有沒有進步提高!”朱戟哈哈大笑地說道。
郭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唐雙便歎道:“哦,原來郭大人的兵法軍陣勢由朱老將軍教導的!”
“哦?小娃娃,你猜出來了?”朱戟不由地越來越是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唐雙了。
“這有何難,你們情同父子,若不是師徒關係,便是親人關係。”唐雙說道,“我聽郭大人說過,他的親人都在陳留之中,那想必老將軍便是郭大人的授業恩師了!”
“哈哈,讓你給猜中了!”郭琇笑道。
唐雙嘿嘿一笑,甚是得意地看了郭琇一眼。
見到唐雙這樣子,郭琇到是沒什麼,但朱戟卻留意到一絲不妥了。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唐雙,不由心中一驚,失聲叫道:“你這娃娃是個……”
沒等朱戟說完,唐雙便插嘴叫道:“小人該死,不應該妄加猜測!還請老將軍恕罪!”
郭琇不由奇怪地看了朱戟一眼,心裏想到:這小子什麼時候得罪了朱公啊?怎麼我又沒覺得有何不對啊?
朱戟自是知道唐雙的弦外之音,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唐雙,說道:“不怪,不怪!唉,辛苦你這娃娃了!”
唐雙沒理由地臉一紅,但隨即便恢複正常,說道:“多謝老將軍恕罪!”
郭琇不由地奇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
朱戟和唐雙互相看了一眼,便同時哈哈大笑。
“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朱戟哈哈一笑,“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就在郭琇想追問其原因的時候,隻聽到門外有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還聽到童老板的大聲尖叫道:“大人,大人,朱老將軍在房中飲樂,切莫驚擾他老人家啊!”
郭琇、朱戟、唐雙一聽,便知大事不妙了。
郭琇、唐雙同時站了起來,衝著朱戟抱了抱拳,準備離去。
朱戟連忙攔著他們,往廂房屋頂一指,壓低聲音說道:“揭瓦,等待時機!”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一個棉袋,遞給郭琇。
郭琇抱了抱拳,便拉著唐雙三兩下跳上屋梁之上。
朱戟自是重新坐回到自己的那張棉椅上,端起茶杯,做出一副正在細細品嚐美茶的模樣。
“嘎吱——”
天字號廂房的屋門被人一把推了開來,隻見進門的那個人,便是一直對郭琇窮追不舍的斷水,隻見他領著一隊兵卒,衝了進天字號廂房之中來,衝著朱戟喝問道:“他們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