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為什麼這樣做?”張漢接著問道。
斷水不由地大為出奇,這人竟然信我說的話?便接著說道:“呂芷又不是他的親身女兒,像他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怎麼可能會去顧忌呂芷的生死?”
張漢微微地皺了皺眉,用餘光瞟了眼躺在床上的呂芷。
斷水立即出手,他發現了張漢微微分了神。這是個反敗為勝的好機會,斷水怎可能會容許這個機會白白浪費呢?
“無恥!”呂芷衝著斷水罵道。
雖然再次地落了個後手,可張漢依舊不急不躁,出刀格擋封堵斷水的招式,但這次卻沒準備去反擊。
斷水見到張漢用刀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不由大為之羨慕妒忌恨,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殺死呂芷呢?斷水不由氣急敗壞地厲聲說道:“呂芷,你知道麼?你可是呂皋和閔氏亂-倫所生的孽種,呂相如他恨不得將你處之而後快啊!哈哈哈……你還有什麼麵目生存與這世界?不死何為?”
躺在床褥上的呂芷,猶如五雷轟頂,愣住在那。
“胡說八道!”張漢怒斥一聲,便動起身子來,強攻於斷水。
這下斷水可慘了,他左閃右閃,卻依舊逃不開張漢那把猶若靈蛇的利刀,連中數刀,流血如注。最後,他被張漢逼之牆角,就在張漢的利刀迎麵砍下的時候……斷水急中生智,掏出呂相如給予他的那支煙火棒,往牆上一擦。引線受熱點燃,斷水直接將其當做飛鏢向張漢激去。
張漢沒看清斷水所拿何物,隻見一道火光迎麵而來,立即後撤橫刀格擋,再用刀尖將其掠出屋舍之外。
“砰砰砰”地三道乍響,原來是不同的煙火而已!張漢放眼一看,那個狡猾的斷水已經趁機逃去。
“呸——”了一聲,張漢沒有去追擊,神情又恢複冷靜,他皺了皺眉,猶豫一會便走進內堂裏去。
隻見呂芷一臉蒼白,還無血色。
“你怎麼了?”張漢急忙問道。
呂芷嘿嘿地慘笑一聲,說道:“你管我作什麼,我是孽種,我原來是個孽種(古人其實對“亂-倫”是很忌諱的)……”
“你有病啊,賊子的胡言亂語,你也相信?”張漢嗬斥地說道。不管是不是,先安定這個女人的情緒再說。
“他說的話是不可信的,對嗎?”呂芷仿佛見到了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了張漢的手臂,眼巴巴地看著他,等他親口告訴自己,那個家夥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你這個笨女人!”張漢伸過手去,輕輕地彈了呂芷的腦袋一下,笑道:“這裏就隻有你才會信他說的話,笨女人!”
對於張漢這般親昵的舉措,呂芷那蒼白的臉蛋不由瞬間變得通紅,嗔道:“他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便以為是……”
“噓!”張漢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過了半盞茶後。
“怎麼了?”呂芷低聲問道。
“府內發生騷動,有一群人正往這邊趕來。”張漢嚴肅地說道。
“你快離開這裏!”呂芷急道。
“不,我不會離開這裏的!你們三個,趕快離開這裏,以免賊子傷到你們。”張漢拉開呂芷的手,走出內堂,重新坐回原先的那張椅子上。
那三個已經嚇得發抖的侍女,如同得到大赦,連一聲“謝”字都沒有,撒腿便跑。
“真是膽小鬼!”呂芷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不怕?”張漢問道。
“有你在我怕什麼?”呂芷答道。
真當是個奇女子也!張漢看了乖乖地躺在床上的呂芷一眼,便轉頭往屋舍外望去。
外頭一片漆黑,寒風是不是吹進屋舍,將木門帶得“嘎吱嘎吱”響。
她將來的命運會是個什麼樣子?不意間,張漢的內心中忽然開始為呂芷的處境倍感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