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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郭琇接二連三地遇刺之後,衛府上上下下都異常警惕。
衛謙更是大發雷霆,跑到地牢去,給仍舊關在地牢裏的王亢狠狠地抽了一頓皮鞭,“所有事情都是你那混蛋主子捅出來的!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要不是楊詡死死地攔著他,王亢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王亢還不能死,郭琇並沒有殺他的打算。
衛謙憤憤地走出地牢,衝著看守地牢的兵卒說道:“一定要好好看緊他,知道了沒有。”沒等兵卒回話,衛謙便和楊詡匆匆離去。
“衛公他這是怎麼了?跟吃了火藥似的?”兵卒甲問道。
“你可知道郭琇郭太守頻頻遇刺的事情?”兵卒乙說道。
“聽過一點,那與衛公有何關係?”
“你這傻子,衛公跟郭太守那可是親勝父子,就連衛駿少爺說一百句話也沒有郭太守的一句話重要。”
“原來如此啊!”
衛謙和楊詡在衛府的校場中找到了郭琇,隻見他正對著一群衙役訓話。
“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啊!不說先前比武大會捅出來的這麼一個簍子,就說昨天夜裏。本太守在案堂上批閱公文,賊子溜進郡府之中來,們竟然毫無察覺,可笑,真可笑!你們讓我的顏麵何存?”郭琇咆哮道,“昨夜當值的衙役,自行出列!”
五名麵帶愧色衙役,低著頭,走出隊列,全部拜倒在郭琇身前。
“每人鞭刑三十,阿蒙,你來執刑!”郭琇怒道。
張蒙欣然領命,卷起袖子,掄起皮鞭,一個勁地猛打。阿琇差點死於賊子手中,真不知道要你們這些飯桶來幹什麼?
張蒙打的倒是爽快了,但眾衙役卻不住地心驚膽跳,內心裏紛紛在想道:早知道要受鞭刑,便不救這個他了!
當張蒙執行完鞭刑,那五個跪倒在地上的衙役奄奄一息之後。郭琇接過張蒙手中的皮鞭,甩去上麵的血跡,厲聲叫道:“這就是擅離職守的下場,你們看見了沒有?”
郭琇那龍虎之勢,令到眾衙役沒有人敢說話。
“太守問話,誰敢不答?想吃鞭子是吧?”張蒙怒吼道。
“看清楚了!太守!請繞過我們吧!”眾衙役齊聲哀求道。
“很好!”郭琇的怒火仿佛漸漸平息下來,向著張蒙揮了揮手,接過張蒙遞來的一個布袋,用溫和的聲音說道:“懲罰過了,當然要賞!我們一事歸一事!是你們拚死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們才是……所以這個袋子裏頭的三十五塊金餅,每人應得一塊金餅!不準拒絕,全都給我收下!還有那些慘死於賊子手中的衙役,可得兩塊金餅,由親屬認領,你們要相互通告!對了,至於喪事出殯之錢,全部由我一人承擔!”
一塊金餅就等於一萬錢,也等於一個衙役十年的俸祿。
原本以為郭琇會繼續加罰與自己的衙役們,卻沒想到郭琇不但不罰,還賞每人一塊金餅,都大為吃驚,吃驚的同時也大為興奮。此時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念頭,隻要拚死守護太守,自家妻兒老母便可衣食無憂了!
“至於你們五個,同樣也是英勇殺寇,敢打敢拚的漢子!雖然前麵有所失職,但後來你們表現出來的英勇,也同樣是要賞的!每人賞錢五千錢,還有那些看郎中、吃藥抹膏費用都由我來墊付?你們看這樣行不?”郭琇彎下身子,溫和地問道。
那五名擅離職守的衙役,同時感激涕零,不顧後背的傷痛,一個勁地磕頭認錯。
郭琇親手將五個戴罪而又立功的衙役扶了起來,溫言道:“你們不要怪我苛責,律法當頭,我不得不這樣做!阿蒙他隻不過是在執行我的命令,你們千萬不可怪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