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到郭琇和張漢領著騎兵縱馬奔來,紛紛騷動起來,隻聽到郭琇在馬上朗聲叫道:“大家莫慌,流寇細數全死,陳留郡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啊?前麵的人,請讓讓,我要趕著去看看呂公的傷勢。”
眾士族豪紳在此等候郭琇,大多都是為了這句話。得到郭琇的答複,紛紛都讓出一條道給郭琇。
雖然比武擂台已倒,但是貴賓席這片區域仍舊完好無事。
郭琇和張漢快步地衝貴賓席,隻見這裏留下來不少人。
楊詡、張蒙、衛謙身為主辦方自然不能離去,呂皋在貴賓席內遇刺身亡,身為兒子的呂相如當然沒有離去,蔣幹,溫昀、吳祁三大家族族長還有一些巨商豪賈都沒有離去。
一進門便見到呂相如抱著呂皋的屍首痛苦流涕,郭琇雖然與他有過節,但卻不能不上前去安慰,說道:“呂公子,那些流寇細數已死,呂公在天之靈應該無有遺憾的了,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你這個豎子!我爹的死,還不是被你害死的!你叫他怎麼能安息啊!嗚嗚~”呂相如不但不領情,反倒咬郭琇一口。
郭琇苦笑不言,反倒是衛謙看不過去了,隻聽他喝道:“呂相如!呂公的死怎可能與阿琇有關,你難道沒有見到阿琇、阿漢、阿蒙他們三人頻頻遇險嗎?性命之憂的人不隻是呂公一個!要不是阿詡他及時率兵保護眾位,眾位難道還能站在這裏毫發無傷嗎?”
衛謙據理力爭,三大家族亦是低首默認,隻有呂相如還在叫嚷道:“要不是郭琇豎子舉辦這個狗屁比武大會,我爹爹會身遭不測嗎?終歸於底,郭琇豎子的罪責難逃!”
眾人皆默然,就連衛謙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身為當事人的郭琇,當然不能在說什麼。他看了一眼站在衛謙身側的楊詡,楊詡立即會意,開口問道:“太守,敢問太守你有沒有和他人結怨?”
“怎麼會有啊,我剛剛出任太守,自是尊規守紀,哪敢與他人結怨生事啊!”郭琇誠懇地答道。
“可是,太守!卑職曾在東街茶館中聽聞呂公子和你有摩擦和矛盾啊!”楊詡又問道。
郭琇連忙揮手,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和呂公可是忘年至交,就連比武大會都是他出資一己承擔的!要是我跟呂氏有矛盾,呂公會如此厚待我嗎?”
郭琇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在說:我跟你的老子都好的要命,又怎麼會個你呂相如一般見識呢!
這也是呂皋親在眾人麵前所說的話,難道還有錯?三大家族對此都表示深信不疑。
呂相如見到這般發展下去,便急了,剛想說話,卻被楊詡前先一步,隻聽他說道:“既然太守與呂氏交情匪淺,那定當是這些流寇賊人企圖加害策反太守和呂氏等眾士族了!呂公子,請勿中奸人奸計,怪罪於太守啊!內裏不可,可會令到陳留全郡危險重重,動蕩不安的啊!”說完,楊詡便衝著呂相如躬身作揖。
“你——”呂相如氣得說不出話來。
蔣幹看不下去了,他拉著呂相如的手,安慰道:“賢侄啊!呂公古直忠烈,切莫因為小人之計,罪責與太守,陷全郡與不安定啊!”
事已至此,溫昀、吳祁也都紛紛勸告呂相如,要他審時度勢,切莫逞匹夫之強。
呂相如無言以對,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死於貴賓席中,便可將郭琇拉下馬來,能讓自己上位。誰知道卻給楊詡和郭琇幾句對話輕易化解,心中更是無比憤恨,抱起呂皋的屍首,大哭大叫道:“你們這群見利忘義的家夥,總會有人來收拾你們地!大夥走著瞧,我一定不會忘記今天之恥辱!”
呂相如含恨離去,眾人默然離去。
隻有蔣幹、溫昀、吳祁三人臨走之時紛紛邀請郭琇去他們家做客,還應承郭琇一定會熱心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