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傳)
說郭琇寬宏大量是假的,郭琇的內心裏其實是十分憎惡這個呂相如,但他不能發怒,一發怒,便著這家夥布下的陷阱。所以他隻能裝醉地嗬嗬笑道:“嗬嗬,呂公子這是在請我喝酒,你們鬧騰啥子?”說著,用手往自己臉上一抹,“可是啊,呂公子你的準頭太差了點,我的嘴巴可是在這下麵啊!你說是不是?”
呂相如斜著眼地打量著郭琇,但卻看不清楚他是喜是怒,用餘光去觀察周圍的賓客,隻見那些賓客表情不一地打量著郭琇。但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對自己的攪局頗為憎惡和不屑,心中暗哼,想到:這小子倒是能忍,罷了罷了,看來今天是無功而返的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呂相如隻能低頭,勉為其難地舉起自己的酒杯,抿了口酒,說道:“在下酒醉失言,還請郭大人恕罪!”說完,便拂袖想要離去。
“哦,呂公子要回去啦,小子我來送送你吧!”郭琇沒有去挽留他,搖搖晃晃的想去恭送呂相如,卻被他製止了,連聲說道:“不必了,郭大人,你們繼續喝,在下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這場慶祝郭琇上任太守的夜宴,就這樣狗血且讓人費解地落幕了。
待賓客都已離去,在座的人隻剩下五人。
郭琇正接過侍女遞來的熱毛巾擦臉,張蒙便叫道:“那個呂相如真是太過分了,找機會一定要收拾收拾他!”
“怎麼收拾?難道你叫上一群地痞流氓去圍攻他家便成了嗎?”張漢冷冷地說道,“要是真能這樣,我還等你這小子去?”
“阿琇隱忍是正確的,呂氏是陳留豪紳士族的代表人之一,我們現在還犯不著跟呂氏家族作對!”衛謙一臉不悅地說道,“但是,琇兒,你想在陳留立足,要辦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呂相如,娘希匹,呂皋老賊圓滑世故,怎麼就生出這個囂張跋扈的兒子出來呢!”
郭琇將敷在臉上的毛巾取了下來,那醉眼惺忪已消失無蹤,換來一副淡然的摸樣,說道:“衛公(古人禮法嚴謹,郭琇成為太守之後就不能稱衛謙為太守),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怎麼會為這點小事而氣昏頭腦呢?既然呂相如他這樣明著挑事,我不做出回應,才是怪事呢!阿蒙,明天你帶一隊人馬去找他,就說呂相如出言不遜,詆毀誣賴朝廷命官!”
“好!阿琇,看我怎麼收拾他!”張蒙自是愉悅,可見他一早就對呂相如十分看不順眼了。
“阿琇,呂氏家族並不好惹的啊!”衛謙猶豫地說道,他沒想到郭琇竟然會支持張蒙這個粗人意見。
“你放心啦,衛公!”一直做個傾聽者的楊詡忽然笑道:“阿琇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嗬嗬,你就別隱瞞了,阿琇!跟衛公他說清楚吧!”
“好小子!”郭琇微微一笑,心裏想到:還是這小子能洞察先機。
“阿蒙,你去呂相如家裏鬧事,可以,但不能帶太多人,選上數十名好手能自保就行了!但能有多大事情就鬧多大,就算你敲著鑼打著鼓去都行,盡量讓四鄰八舍的人都知道!要是他們呂家敢來人攻擊你們,你們不要死磕,撤離就行!到時呂氏家族就死該壽終正寢了!”郭琇陰陰一笑,畢竟對這種明找碴的蒼蠅,郭琇心中還是有疙瘩的。
“如果呂相如企圖用金帛來和解此事,你不妨將那些金帛收下來,並且將這個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交給他!”楊詡說著,便將桌上的毛巾擰幹,裝進一封精致的牛皮袋中,遞給張蒙。
“好主意!”衛謙和張漢同時叫道,隻有張蒙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接過楊詡遞來的牛皮袋,喃喃地問道:“你們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弄得我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
“你盡管按照阿琇和阿羽所說地去做,等你回來之後,我便告訴你聽其中的門道!”張漢對自己這個耿直好爽的弟弟有些好笑,但他那耿直好爽也正是自己最為之欣賞的地方。
“好,我會照做的!”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張蒙一向都不去深究。同時,他也知道,隻要郭琇和楊詡的臉上出現詭異的笑容,就會有人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