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微涼的手指攀上了女人的臉頰。二人呼吸越發親近,她感覺得到男人的臉近在眼前,趁著夜晚的微光,她看得見男人英俊的臉。
二人一時眼神相對,連情感久久幹涸的鹿靈,感覺自己心跳如鼓,生了一股悸動:她想吻上去。
“天啦,我怎麼了。”鹿靈趕緊別開了自己的腦袋,想把自己從曖昧的氣氛中給拉扯出來。
看見她逃,男人一雙大手,輕而易舉地再次攫住了她的臉頰。他輕輕地吻住了她。
這個吻淺嚐輒止。
鹿靈心中有猶豫,她不知道自己跟謝老板,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的內心也一直在告訴自己,這謝君巡和季邵安都是神經病,說的話不能當真。
可是剛剛的心跳如鼓,讓她明明確確地感受到自己內心,好像是喜歡他的?
隨後有一串晶瑩冰涼的東西,沾在了她的脖頸之間。鹿靈一驚低頭去看,隻看見黑夜之中,自己那串遺失過的項鏈,正靜靜地躺在男人的手心裏。
鹿靈眼睛一睜,隻見到男人說道:“我還給你。”
這一串價值連城的項鏈,是鹿靈的舊情人秦朔送給她的。而秦朔失蹤了一年多,在整個商圈以及富二代的圈子裏,也徹底地銷聲匿跡了。
而謝君巡自覺沒必要跟一個“死人”鬥。他將項鏈還給了她,又算是討好,又算是作為結盟的信物。他看見女人的眼神晶晶一亮,衝自己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這個笑容純粹又美好,她說:“謝謝你。”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朝自己露出這樣純粹,沒有絲毫遮掩的真誠笑容。
鹿靈手中緊緊攥著項鏈,不多時便被謝君巡送回了家。
她站在電梯內,又看了一眼手中項鏈,又拍了拍自己還在潮紅的臉蛋,隻覺得先前心跳如鼓的自己無藥可救:既然動物有發情期,人類當然也有。
鹿靈定了定神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生理行為,不是因為我喜歡他。”
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神經病?!
這樣的思想一鬥爭,連這失而複得的貴重項鏈,似乎都在女人的心目中失去了分量。
而謝君巡呢?他坐在車內接起了電話。
顯然,打電話來的是兢兢業業的勞模李秘書。
李秘書說道:“總經理,之前您叫我查藝術家梁柏一的事情,現在有些眉目了。”
謝君巡的眼神一定,麵色冷了三分:“嗯。”
“梁柏一在藝術圈內,是在近一年活動頻繁,也算是一炮而紅的典範。即使他的畫很受收藏家的歡迎,但是身價躥高得這麼迅速,背後的營銷團隊功不可沒,砸了大手筆去捧的,顯然,他是個有錢人。”
出道一年就成為新銳藝術家出席METGAL。當然不隻是藝術家,更是有錢人。
謝君巡的眼神冷冷掃過夜色:“嗯。”
“我沒查到他後台,不過這些東西藏得深也不奇怪。不過有件事情,比他那藏得深的後台還奇怪。”隨即李秘書的語氣一頓。
謝君巡的眉毛一凜,他說:“你說。”
“他先前二十幾年的履曆,乍看之下都非常平淡。但如果深入去查,我發現很多都對不上號。”李秘書說道,“都是假的。”
他這個人,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