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裝修的很豪華,可是裝修的氣味依然餘味猶在………..“你什麼時候買的房子,我怎麼不知道?”景珍一進屋就隨處的轉悠著觀看,一時間竟忘卻了痛苦。
“其實,這房子也不能說算是我的房子,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這個小區就是他開發建造的。他曾經是我的一個病人…………我為他做過肝髒移植手術,為他曾經省下了一大筆費用。那時候,他還很窮………後來他搞房地產發財了,就一定要報恩,說是還我的恩情………..我一直推辭著拒不接受。這不是你不願意回家,就臨時的避避難……….”司馬卓行很隨意的解釋著。
“可是,這兒哪兒有衣服可換?你瞧你也是一身濕漉漉的…………”景珍環顧四周,很是愁悶的說道。
“沒事,這兒有洗衣機和烘幹機,洗個熱水澡,一會兒就好,我來給你弄衣服………….”司馬卓行指指屋裏的衛生間,懇切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你的衣服也濕著呢………..”景珍心疼地望著司馬卓行道。
“沒事,我沒事的,你先進去洗洗泡個熱水澡……….快,聽話。”司馬卓行不由分說把景珍推進了浴室,隨後又說道:“把衣服脫了扔出來,我給你洗洗………”
景珍扁扁嘴,心裏又泛起了酸澀,曾幾何時兩人一起洗鴛鴦澡,哪裏有什麼忌諱?瞬間變了身份,就不再肌膚相親了,連衣服都不敢進來拿了,竟叫扔出去?唉!
景珍放了水後,慢慢的褪去衣服,正欲往放好的水裏跳去,忽然隻覺得腹部一陣緊一陣的疼痛,她忍不住地蹲下身子,捂住肚腹呻吟著哀嚎起來:“哎呀,啊,好痛,阿,怎麼這麼疼呀!”
“景珍,你,你怎麼了,啊,怎麼了?”司馬卓行在外麵聽到景珍哀嚎的聲音不對,就關切地問道。
“我,我,我好痛………你,你快進來……….”景珍已經痛的麵無血色。
司馬卓行顧不得許多,擰門進來,一看景珍赤身裸體的正跪伏在地上,痛苦使她的整個身子都蜷縮著,一汪汪的血跡正順著她的私密處流出………
“血,景珍你,你是不是來月事了?”司馬卓行是醫生,第一感覺就是女人的特殊時期來了。
“不知道,我,我一直沒有來月經,自從生了嬌嬌後,就沒有來過月經………..我不知道,可是,為什麼這麼痛?啊,真的很疼!”景珍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堅持著說道。
“來,先出來……..”司馬卓行把景珍抱出來,隨手拿了澡巾遮蓋著景珍的裸體,小心翼翼的把景珍抱到了一個座椅上,說道:“你先坐著,我給你號號脈。”
景珍痛苦的蜷縮抱著身子,佝僂著彎著腰,把手臂遞給了司馬卓行叫她號脈……….“景珍,你,你懷孕了………剛剛是流產了……….”司馬卓行的麵色很沉重和悲痛,他很是傷感的望著景珍說道。
“懷孕了?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我們的孩子……….他又沒了?”景珍剛剛有點緩和過來的身心情緒,在遽然的又一個打擊麵前,再也承受不住,再加上身體上的痛楚傷害,一陣眩暈襲擊上來,她昏厥過去………..景珍仿佛跌入了一團黑霧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籠罩著她,她轉身四周回望著,想找到一絲絲的光明和出路,可是,黑乎乎的,哪裏都是一片漆黑。
“景珍…………珍妃…………珍妃…………..”忽然,一團亮光閃現……….春青穿著清朝的服飾,被幾個太監模樣的人架著,正在實施閹割之刑。
“珍兒…………珍妃………….珍兒…………珍妃。”又一團亮光閃起,是趙子震,不,是穿著清朝貴胄服飾的震王爺,正在赤身露體的呼喚她,隻見震王爺渾身抽搐著,嘴角溢出了絲絲的紫黑色血液,正麵臨著死亡的召喚。
“珍妃……….珍妃……….珍妃。”是司馬卓行的身影?不,那是穿著龍袍的光緒皇帝!他正寵愛的摟抱著珍妃的玉體,在顛鸞倒鳳的行著雲雨事……….“珍妃,賤人,給我扔到井裏去,讓井裏的水好好洗洗你的滿身汙穢………………”慈禧太後凶惡的臉膛,顯現出來。
“扔到井裏去,扔到井裏去,扔到井裏去……………井裏去,井裏去,井裏去………..洗洗你的汙穢,洗洗你的汙穢…………..”景珍被一陣陣的厲聲叫囂著,折磨著,煎熬著,突然間醒來。
睜開眼,景珍驚悸之念還餘音繚繞在耳邊:“扔到井裏去……….井裏去……….洗洗你的汙穢!”
“珍兒………景珍……..你醒了……….”
景珍回神望望聲音處,竟是姑姑和司馬卓行守在身邊,再環顧著望望四周,一片的白和一些醫療器械的裝飾,一看,就知道是醫院………油然地想起了一些的種種,是了,司馬卓行從愛人變成了哥哥,自己懷孕又流產了………..景珍閉上了眼睛,一抹絕望的淚水,從閉合的眼睛裏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