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劍複蘇,作為門主級的兵器,它擁有自己的靈智,自身上出現了一口缺,這是對它的一種挑釁以及侮辱。
肉眼可見,自長生劍爆發出風暴,全身上下有無數劍芒迸射,十分的淩厲,一股威壓蘇醒,仿佛是一尊門主級高手降臨。
人們震顫,便是雲向作為重天秘境的修士也感受到了壓迫感,忍不住雙腿顫抖,迅速退後,神色驚駭。
然而寧白並未受到影響,苦海的意誌不會遭受任何壓迫!
“鏘!”
長生劍發出爭鳴,劍鋒朝下,爆發出無量光芒,可緊接著,長生劍就開始顫抖,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因為它察覺到了此地的不凡!
全是同類,全是神兵利劍!
每一把都超越了它這個級別,讓它悸動不安,還有一種自打自臉的感覺。
下方,那插在荒土地裏的天絕劍紋絲不動,沒有受到絲毫幹擾,便是長生劍複蘇又如何,在它的眼裏,依舊不過是螻蟻罷了。
寧白急忙招手,將長生劍收了回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大問題,雖然長生劍比起這劍塚的劍不是一個層次,可這劍塚的劍他又得不到,這長生劍卻擺在七州大地也不是凡品,對他有大用。
長生劍迅速回到了寧白的手中,顫抖不已,它真的被嚇到了,天呐,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恐怖的同類,就是那爛掉的一些劍也比它的層次高出了太多,它又算老幾?
擁有靈智的它快速恢複了劍身,使其完好如初,再次沉睡了下去,它怕自己會留下陰影。
它是自傲的,被長生門門徒供奉,乃是信仰,高高在上,在這裏卻什麼都不是,給劍塚的劍提鞋都不配。
寧白看的牙疼,這長生劍也太慫了,之前還威勢漫天,一副君臨天下,後一瞬就成了縮頭烏龜。
寧白又嚐試了一番,這裏的劍一把也取不出來,就連雲向也動手選了一把劍嚐試,結果連他重天秘境的修為都奈何不得。
不過大家也沒有放鬆警惕,這裏乃是殺生之地,鬼知道存在什麼,肯定不會如表麵這樣安寧,肯定存在大恐怖。
前行了十幾裏,寧白終於發現了騙子鳳留下的痕跡,一些鮮血。
“雲鳳身受重傷,他是怎麼進來的,那前方究竟存在什麼?”雲家的族人疑惑不解。
昏暗的天空,刮著涼颼颼的陰風,氣息有些森然,這裏沒有植被,寧白無法通過草木之力感知騙子鳳的範圍,隻能隨著騙子鳳留下的血跡追蹤。
“嗯?雲北呢?”
忽然,雲家中有族人驚呼,一群人這才意識到了問題,少了一個人!
“剛剛還在我旁邊,怎麼回事!”那族人驚悚,身旁的人莫名其妙少了一個,他卻毫無察覺。
氣氛有些詭異,讓人忍不住打寒顫,雲北究竟發生了什麼,去了哪裏?是死是活?
這是一種未知的恐怖,而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神秘色彩,此刻卻讓人心神緊繃。
“所有人手搭在身旁人的肩上!”雲向後打濕了一大片,氣氛太壓抑了,誰也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麼。
遠處的寧白怔了怔,真是有夠古怪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真他媽嚇人。
“前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寧白傳音。
一旁,千鳴微蹙著眉頭,雙眸深邃,有各種奇異的景象變換,仿佛在推演著什麼,良久,千鳴搖了搖頭:“我也推演不出,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裏存在一些奇異的規則力量,超越了我的修為,第二種……”
“什麼?”寧白眉頭一沉,千鳴竟然有些難以開口,莫非真有什麼大恐怖?
“第二種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千鳴臉色嚴肅。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寧白心神震動。
千鳴眸子深邃,仿佛要吞噬星空,盯著寧白,聲音微沉:“因為可能涉及到一些禁忌話題,你實力太弱。”
言下之意很明確,說白了就是你太弱了,連知道事情的資格都沒有。
寧白撇了撇嘴,心中卻是更加謹慎了,他媽的,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一眼望不到頭,滿地都是神兵利器,隻要取出來一把就發財了,可就是取不出來啊。
就在這時,身後的雲家眾人又傳出了驚呼。
“不見了,不見了又不見了!”
所有人唰的望去,皆心跳加速,悚然到了極點:“你的手不是搭在他的肩上的嗎?誰不見了?”
雲向喝問。
“不對,我的手是搭在雲空的肩上的,怎麼莫名其妙的搭在了雲風的肩上?雲空不見了!”那族人滿臉冷汗,狠狠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