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得雲山霧繞讓人摸不清頭腦,但他們自己卻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開始了。”
“嗯。”
孫老教授確認了段宏的心意,不再多語,伸出左手按在木盒睚眥雕刻之上,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右手在空中不停揮舞做出各種繁複的手勢。
大約有兩分鍾的時間,孫老教授右手停止手勢,低喝一聲,“開。”隨即把右手按在了放在木盒之上的左手上,一股奇怪的波動在雙手上流轉,沿著手臂好像長蟲在遊動。
在這遊動的氣流沿著手臂將要到達手指上時,老教授同時快速的用大拇指上的指甲劃破了雙手的中指,氣流與鮮血混合著同時噴灑而出。
孫老教授立即把這流血的中指按在雕刻睚眥的雙眼之上,鮮血帶著些許白色氣流粘在上麵形成了一雙血色的眼眸。
這是這隻雕刻的睚眥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吞吐著凶惡的氣息,血色漸漸消失在它眼睛之中,在整個木盒表身流動,給木盒套上了一層血痂。
本來嚴絲無縫的木盒在這層血痂的作用下從上到下分割成兩個隔層自動旋轉起來,緩緩上升,木盒正在被打開。
“老師,這就成功了嗎?那麼傳說是真的了。”段宏激動不已的說道。
孫老教授卻沒有高興的神色,“現在說成功還太早了,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來吧。”
“是。”段宏不假思索的回道。
孫老教授收回了雙手,在離開木盒的一瞬間,雙手中指劃開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段宏在孫老教授收回雙手後把自己的雙手伸了出去,同樣割破中指按在睚眥的眼睛之中,但這次木盒卻不似剛才那樣溫和,睚眥的眼睛凶光大盛,像是多日未進食的餓獸一般瘋狂的從段宏中指中吸取血液,段宏全身的血液都被牽引而去,本就瘦弱的段宏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眼看著段宏身體搖搖欲墜了,孫老教授大喝一聲,“收手。”
段宏聽到命令趕緊收手,一種身體被掏空的空虛感湧上全身,堅持不住的他一下摔在了地上。
“沒事吧,感覺怎麼樣。”孫老教授關切的問到。
段宏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坐在地上恢複了一會兒,撐著桌子坐直了,說道,“還好,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兩人再次觀察起木盒的變化來,木盒上的血痂在段宏血液的加持之下變得鮮紅欲滴,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血痂線條把木盒不斷向上拉升,在兩層木盒之間出現一麵鏡子在不停轉動,在血氣的掩蓋之中,鏡子上出現模糊的影像。
兩人聚精會神的看著木盒的變化,兩道幽光從鏡子中射出直沒兩人的眼睛之中,受這幽光的影響,兩人心神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看情景兩人都迷失了。
但兩人還存在著一絲意識,看著鏡子裏出現的模糊映像,令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孫老教授在鏡子中看到了段宏,段宏在鏡子中看到了孫老教授,難道這不是鏡子而是一個透明的玻璃嗎?
“老師,這是...”段宏還沒來得及說完話意識就完全迷失了。
孫老教授卻好似早有預料,也不抵抗,任由這股血色迷亂的意識侵蝕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