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被那野獸撲倒,要說這人要到了生死邊緣,骨子裏的堅韌頓時顯露無疑。
野獸張開血盆大口正欲咬下,這戚乘風瞅準時機,雙手抓住怪物的上下顎,使勁掰開,無論怪物如何使勁,可嘴巴就是咬不下去。
野獸被戚乘風抓著沒辦法,咬又咬不下去,隻得先將嘴巴從戚乘風的雙手中脫離出來。隻見這野獸,兩隻前爪按住戚乘風的胸膛,腦袋使勁揚起,借著前爪的蹬力,擺脫那雙小手。鋒利的爪子抓得戚乘風胸膛鮮血直流,戚乘風麵無血色,嘴唇鐵青。可就算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放手。
雲心瑤眼看哥哥被怪物抓得渾身是血,抓起路邊一個小木棒就衝了上去。木棒揮舞著,在野獸腦袋上就是一陣亂打,混亂之間,直直刺入了野獸的右眼。
眼睛,任何動物身體上最柔弱的部位。這怪野獸正與戚乘風僵持,怎料右眼一痛,雲心瑤的木棒已捅入它的眼中。頓時鑽心的疼痛,激起了它的獸性,這怪物不顧一切地擺頭掙紮。
雲心瑤刺出去的右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虎口便被野獸脖子上的骨刺刺中,發狂的怪物眼看就要掙脫戚乘風的糾纏了。
就在此刻淩空一道白光打在了怪物身上。這怪物頓時便癱倒在地,出氣多進氣少,低吼兩聲便再沒了聲息。
渾身被怪物抓得皮開肉綻的戚乘風,此時已經脫力,但他還是強撐著站起來,四下尋找妹妹的蹤影。看
到妹妹閉著眼安靜地躺在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子懷中。
戚乘風的心緊了緊,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就發現妹妹昏迷不醒,而且手上還殘留大片血跡。此時戚乘風的心裏更加緊張,連自己滿身入骨疼痛都忘得一幹二盡。
他焦急地問道:“姐姐,我妹妹這是怎麼了啊?”。這白衣女子也不看他,雙目寵溺地望著懷中的女孩,自顧地道:“你妹妹被野狗獸骨刺刺中,中了獸毒,幸虧遇到我及時施救,現在已無大礙”。
戚乘風當下跪倒,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道:“謝謝姐姐救命之恩!”。
這女子咯咯笑道:“你這小孩倒挺有趣的,放心吧,你妹妹沒事,靜養兩三天就好了。倒是你這傷恐怕得好些日子療養。看你順眼,來服一顆清靈丹吧。”說著便遞給戚乘風一顆黃豆大小的丹藥。
戚乘風謝過之後,便服了下去。遂感全身上下清爽無比,然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待他醒時,天已暗了下來,那白衣女子抱著妹妹在原地閉眼打坐。
見天已黑,他立刻想到了爺爺,便起身輕輕地來到那女子身前。先前顧著關心妹妹的傷勢,還沒好好打量過眼前的女子。這女子粉腮素麵,雙目輕閉,容貌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世間少有,十分耐看。
戚乘風輕聲叫道:“姐姐,姐姐,姐姐...”
“好了,別吵,我知道你醒了” 這女子不耐煩地說道。
“天黑了,我們現在得回去,不然爺爺會擔心的。”
“就等你醒了,你來帶路,我送你回家。”
隻見這女子手一揮,空中立刻出現了一條白色絲帶,有四五丈長,一丈見寬。她輕邁蓮步,不見怎麼移動,瞬間便站在絲帶之上。看得戚乘風一楞一愣的,此時心中已是波濤翻滾,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年裏聽爺爺講過,神仙可以淩空漂浮。沒想到今天真見到神仙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子手輕輕一揮,戚乘風更加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也飄了起來,穩穩地落在絲帶之上。
顫顫驚驚地說了回家的路線。偷偷抬頭,戚乘風發現那女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笑是那麼高傲,那麼自豪,絲毫不像人們想象中的神仙那樣。反倒像是一個富家子弟,在炫耀自己的財富一般。
低下頭,戚乘風再無言語。直到絲帶飄到村口,穩穩地漂浮在半空,這女子也無下落之意。她突然轉頭向戚乘風問道:“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戚乘風不知這女子何意,卻又不能拒絕。依舊低著頭,答道:“我妹妹叫雲心瑤”。這女子心道:這兄妹戚雲二姓,看來不是親兄妹了!莫管他兄妹如何,我先完成師尊交與的任務再說。頓時對戚乘風的態度冷淡了下來。她雖沒有在意,但是她的轉變,戚乘風卻是看在眼裏。
接著她對著村子說道:“我乃妙音閣弟子,今日到達此地,甚是有緣,遂請村中所有人到村口一敘,時不我待,萬望速到!”
戚乘風見這女子也沒用力,貝齒輕啟,那聲音便如滔滔大浪向村中蔓延而去。不時,村中人皆奔走而來,片刻皆數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