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戚家,少年(2 / 2)

令人驚疑的是,那紫光接觸到老瘋子身體時,便自動消散,無法前進一分。

黑袍青年大笑一聲:“老東西,如果你沒瘋,此刻我便隻有逃命的份了。也許這是天意吧,不論以前怎樣,現在的你隻是一個瘋子,哈哈哈……”

大笑同時,這黑袍青年目光一凝,變爪為掌,收與胸前。手腕翻轉數次後,狠狠向老瘋子拍去。一道淩厲紫芒,瞬間被拍到老瘋子胸前。

紫芒侵近,這老瘋子也沒有任何動作,眼神依舊空洞,但全身卻散發出滔天黑氣。紫黑相交之處,千百道氣浪尤如滔天颶風,攜崩天裂地之勢,向四周散開。

老瘋子跟戚乘風被氣浪推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後邊的牆壁之上。老瘋子還好些,站起身來好奇地打量著遠處的青年。仿佛抓住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滿眼疑惑。

戚乘風已被撞得頭破血流,斜靠著牆壁,已是昏迷不醒。鮮血從頭上一路流到胸膛。對麵的黑袍青年更是被推至其身後的牆壁,在上麵砸出了一個人形大坑。癱倒在地,口吐鮮血。

就在此刻,戚乘風身上卻突顯刺目白光,照得古洞如同白晝。

黑袍青年被突如其來的白光照地睜不開眼睛。老瘋子望著昏迷的戚乘風,眼中疑惑變得更加濃重……

轉醒後,戚乘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土炕上。土炕旁邊便是灶台,陣陣香氣從灶台升起,引得戚乘風肚子咕咕作響。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八 九歲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全身上下粗布麻衣,還有多處補丁,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雖然衣著粗陋,但卻絲毫掩蓋不住那精致的麵孔。

戚乘風看著小姑娘不禁暗道:這小妹妹長得好生俊俏啊!彎彎柳眉下,一雙黑寶石般的丹鳳眼,撲閃撲閃,可愛至極。小小的瓊鼻,再配上那櫻桃小嘴,簡直就一個靈秀的小仙子。

小姑娘被戚乘風炙熱的目光看得不禁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老頭子走了進來,而那小女孩,此時正乖巧地跟在老頭身後。一看這老頭子就是窮苦的莊稼人,身上的衣服比那小女孩的更加粗陋破爛,皺紋爬滿了飽經滄桑的臉龐。

這老頭一進門就關切地道:“孩子,餓了吧,來爺爺給你盛飯吃。”戚乘風確實餓了,當下三下五除二地把老爺爺遞過來的飯菜吃的幹幹淨淨。

那小姑娘正躲在老頭兒背後,好奇地打量著戚乘風,戚乘風望向她時,她便怯生生地將腦袋縮到老頭身後去。且說這老頭,乃是黃牛村的村民,名叫雲鐵柱。而那小姑娘,是雲鐵柱撿來的小孫女,因為撿回來時脖子上掛著塊玉牌,上書一字:“瑤”,雲鐵柱便給這小孫女取名叫:雲心瑤。

戚乘風吃飽之後,這老頭先招呼孫女將鍋碗刷洗幹淨,然後過來打個凳子,坐在土炕前邊。這小女孩非常自然地坐在老頭的雙腿之上,被抱於懷中。

老頭望著戚乘風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哪裏,又為何會暈倒在山裏呢?”戚乘風不禁想起了老瘋子跟自己一同撞在牆上的情景。道:“老爺爺,我叫戚乘風,家在長安。至於為何暈倒在山裏,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記得,天昏地暗,我被撞在牆上,然後失去知覺,醒來就在這裏了。”

“老爺爺,您看見老瘋子爺爺了嗎?他在這裏沒有?”

戚乘風心裏默默祈禱:老瘋子爺爺,您千萬別有事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我隻在山上看見你一人,並沒看見什麼老瘋子啊。”

說完,雲老頭心道:長安,長安,沒聽過有這麼個地方啊。然後對戚乘風說道:“爺爺活了大半輩子,卻未曾聽過有長安之地,你暫且住在爺爺家裏,爺爺幫你打聽長安,等有了消息,再送你回家”。

戚乘風點頭稱是,於是便住在了這個與孫女相依為命的老人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