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的都是什麼鬼話啊,不過,想到剛才那女子說的話,小警察全身毛骨悚然起來。不對,他怎麼會知道二樓大門的密碼啊!
西區派出所與其他派出所的不同之一,便是在一樓到二樓的樓梯口設有一道密碼門,並且,隻有警察內部的人才知道密碼。難道,這個小女生也是在這裏工作?小警察被自己的猜測驚悚到了,隨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而這一整天,他都在思考說自己有血光之災的女子到底是誰。在後來破了挖取器官整個案件之後,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而副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走了狗屎運啊……”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不知道自己給小輔警帶來困擾的倪君月,沒有經過允許便走進副所長的辦公室,看到那個眉頭深鎖的中年男人,甜甜一笑,“吳爸爸!”吳副所長,便是吳小丫的爸爸,也是倪君月的幹爸爸,那次在韶山,因為吳爸爸和周族長覺得是因為自己能力不夠強才會讓敏小姐和月小姐受到傷害,便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進行練習,因此倪君月也就在韶山沒有見過吳爸爸,後來倪敏和雲行也沒有提起。
“家主,你來了!”吳爸爸放下手中的筆,淺笑著說道。兩年以前,他便成為西區派出所的副所長,也是特殊調查科重要的一員。這次案件他也是主要負責人。
“什麼家主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小月就行了。”倪君月嘟了下嘴巴,故作不滿意說道。一直以來,她都是把吳爸爸當作親生爸爸來看待的,而聽到‘家主’兩字,也覺得有些別扭。
“這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吳爸爸幹笑了兩聲,誰知道那時候自己抽什麼風,居然敢認未來家主作幹女兒,這不是明擺著拉仇恨嗎?而敏小姐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暴打了他好幾頓:臭小子,居然敢占家主的便宜!而周族長也在旁邊煽風點火著,內心卻是酸溜溜的:我怎麼沒有這種好命?因為是倪家主的幹爸爸,他已成為眾矢之的。
倪君月歎了一口氣,吳爸爸是被整怕了吧!想到自己來的正事,倪君月開口說道:“那,吳所長,你們去調查藺蘭中學的水房時,可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想到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吳所長眼睛裏閃過一絲厭惡,“我們從燒水的鍋爐裏,找到了這些東西。”說著,吳所長拿出一疊照片,放到倪君月麵前。一般來說,學校都會設有水房。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會把贓物藏在水房裏麵,隻要想到學校的孩子們用了這個水房裏麵的誰,吳所長內心就是崩潰的。
照片裏的,正是一些完好的器官,因為在鍋爐裏麵浸泡過的關係,它們已經失去原來的光澤和鮮活。在鍋爐看完所有照片之後,倪君月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看來,那些被挖走的器官,不是拿去賣了。”而是毀掉,毀掉……這有什麼目的呢。
一想到那些女生被挖去身體的一部分,倪君月就感覺身體一陣發涼。
“我記得,在三十年前,海藍市出現了一個怪物。”
“怪物?”
“確切地說,它是一條蛇。”
聽到是蛇,倪君月感覺腦海裏崩掉的一根弦被接上了,“那條蛇,是不是一旦人看到它的眼睛之後,身體就會變成石頭?”
吳所長驚訝地看著倪君月,“你怎麼會知道?”
倪君月拿出手機,翻出相冊,“它又一次出現了。”
照片裏,正是被冰塊封住的石眼蛇,“不,這怎麼可能!”那條石眼蛇,明明已經被他們消滅掉了的。吳所長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照片,隨後看著照片裏的石眼蛇,開口說道“不對!這不是三十年前那條。這是,這是它的孩子!”難怪當年他們覺得很不對勁,原來那家夥是把自己的孩子藏在河底了。
想到那些失蹤的女生,吳所長眼睛裏閃過一抹憂慮,“我知道這些器官拿去幹什麼了。”
新生的石眼蛇,在覺醒之後主要依靠的是吸食女子的器官、血液來維持生命,完全成形之後,就會吞噬人的靈魂。那些死去的女生,魂魄便被他豢養起來,隻待她們靈魂裏的怨氣達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