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臭丫頭,盡做些奇怪的夢!”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走過來揉了揉莫君月的頭發,“我猜,是壞事做多了吧,哼哼……”
看到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君月才有了真實的感覺,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生,不就是江苗嗎,寢室裏按照年齡來取昵稱,她是二姐,大姐便是室長吳小丫,而君月,則是不折不扣的老幺了。雖然那雙眼睛惡狠狠的,關心卻是一點都不掩飾的。君月想起之前自己因為莫心和董浩的挑撥,自以為是地與二姐斷絕了關係,在那之後江苗無論說什麼在她看來都不過是別扭的討好罷了!卻不曾想,自己從來沒有暴露過父親是誰,她莫君月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罷了,江苗家也是數一數的世家,何必討好自己呢。而今看來,別扭的人,是自己啊。
“二姐……”莫君月吸了吸鼻子,眼睛微紅地看著江苗。
江苗立刻跳了起來,把手裏的礦泉水放在椅子上,挽了下袖口,“小莫,告訴二姐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給你欺負回來!”
吳小丫送給江苗一個白眼:“欺負小莫的不是你麼?誰叫你對她說話那麼重的!”
“我……我那不是……”江苗頓時氣勢短了。誰叫自己天生嗓門大呢。
看到江苗一臉失落的樣子,君月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搖搖頭說道:“二姐,沒有的沒有的,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事情!”上輩子,她到底是被什麼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到這些人對自己的好,而那些虛偽的家夥,自己幾乎快要把一顆心掏出來捧到他們麵前。
“既然沒什麼事的話,大家就快回座位上坐著吧!”瞧人家代表都把話說完了。
聽到班長的話,眾人回到了座位上。
“怎麼了?”君月看到大姐和二姐詫異的樣子,發問道。“難道你們那裏沒有座位了嗎?”君月有些可惜地說道。
“有有有,怎麼會沒有呢!”說著江苗拉著莫君月的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走過去不著痕跡地掐了一下男朋友的胳膊,後者哀歎了一聲站起來灰溜溜地離開了。人都說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到了他這裏怎麼就相反了呢。
江苗沒有看到男朋友哀怨的眼神般,徑直地拉著君月的手坐了下去,即使看到了……也會視而不見的。
“那個,小莫啊……”江苗猶豫了一下叫道。
聽到這語重心長的調調,莫君月頓時僵直了身體,二姐要開始審問了嗎?
看到那雙兔子般濕漉漉的眼睛,江苗掐了下大腿,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這小丫頭的外表給騙了!狠狠心說道:“你怎麼不去和董浩坐在一起啊!”記得剛才君月看到她們要叫自己的時候,立刻躲到了董浩身後,想想就好受傷呢!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君月眼睛裏的恨意一閃而過,隨即有些苦澀地說道:“隻是,突然間看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如果死亡還不能讓自己清醒過來,那她就真的太蠢了。
江苗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這就對了!你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渣的真麵目,我跟你說,你趕快和他分手!”真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啊,哈哈哈!
吳小丫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意味深長地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如一個老道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江苗抽了抽嘴角,繼續說道:“小莫啊,之前我們還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因為看你黏董浩那個樣,我們便知道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江苗猛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隻是啊,打鐵要趁熱,我現在必須告訴你!那個董浩啊……”
“和大一的新來的那個校花裹在一起了!”吳小丫忍不住說道。吳小丫是四川人,在她的家鄉,說一男一女勾搭在一起都是用‘裹’字。被吳小丫的四川話科普了四年的江苗和莫君月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江苗一口氣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哀怨地看了吳小丫一眼,大姐,你是故意的吧!
吳小丫的話匣子打開了般,繼續說道:“就是那個叫莫心的大一小學妹喲,切,狐狸精還跟你一個姓呢,可連你的鞋她都不配提!真不明白那樣一張整容臉怎麼就成為校花了!重點是,剛進學校不久就和董浩裹在一起了哼!真是氣死我了!”吳小丫臉漲得通紅,仿佛那被插足的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