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莫心,這怎麼可能呢,隻是一場噩夢吧,對,就是一場噩夢!
感覺到了強烈的視線,新娘與新郎看向門口,正看到那個被他們背叛的人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裏。
董浩有些心虛地別過臉,隨即很快地恢複自然,仿佛沒有看到門口那人般,握緊了新娘的手。而新娘,也就是莫心,一臉得意地看著莫君月。看,你所愛的,都成為了我的,你所守護著的一切,也終究成為我的。君月,看,你始終是鬥不過我的,哈哈哈!
“這怎麼可能呢?”看著那雙眼睛裏熟悉的、在自己夢裏出現過很多次卻是不屬於自己的愛意,君月不斷地重複著。
“哈哈哈!”看到那對璧人旁邊笑不攏嘴的爸爸和媽媽,君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處喜劇。一處愉悅了別人、痛苦了自己的喜劇。
君月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走到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媽媽的人麵前,眼睛與他們對視著,“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們告訴我啊,爸爸媽媽!告訴我為什麼我和我愛人的婚禮變成了我愛人和我妹妹的婚禮!你們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啊!”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而那淚人,卻是不自知。
聽到這質問的話,賓客們頓時瞪大了眼睛,有趣地看著這一幕狗血劇。聽說莫家隻有一個女兒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莫媽媽眼睛裏閃過一絲難堪,什麼話都沒有說。
而莫爸爸聽著賓客們嘩然的聲音,頓覺臉上無光,斥責道:“這哪來的瘋子,亂吼什麼,我們可不認識你,不要亂叫!”
‘瘋子’,嗬嗬……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說自己是瘋子。
“是啊,這位姐姐,你是誰啊,為何會到這裏,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否待我們婚禮之後再說,我一定會幫你的。”莫心迷茫地看著麵前的‘陌生人’,很是好心地說道。
“原來是瘋子啊。”賓客們恍然大悟道。
看著眾人一副了然的樣子,莫君月總算明白了為何莫爸爸和莫媽媽一直告誡自己要低調做人,為何從來不要自己去參加各種宴會,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啊。真可笑,她是莫家的長女,這一刻卻是成為了與他們不相幹的陌生人。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君月喃喃自語道。告訴她啊,她會改的,還不行嗎。為什麼要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保安!”莫長海不耐煩地叫來保安,讓他們把莫君月趕出去。
莫君月任憑著保安拉著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拖到門口,不甘心地看著裏麵幸福的一家人。
“這是什麼?”君月看著保安扔到自己麵前的一張紙,看著上麵醒目的‘斷絕關係書’幾個大字,君月眼睛顫了顫,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啊。淚水滴落在紙麵,卻是沒有像模糊她的雙眼一樣模糊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一個麵向憨厚的保安支走了同伴,猶豫著走到君月身邊,開口道:“大小姐,”在莫家,最為和善的人便是這位大小姐了,從來不把他們當下人,有了困難什麼的,他們找上大小姐,準能解決。“你走吧,走得遠遠的,他們,他們的心都被狼吃了呀!”
“……”君月抬起頭,什麼都不說,茫然地看著他。
那保安抹了一把臉,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狠下心說道:“君月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走吧,走得遠遠的,不要讓他們找到,否則……否則他們是會要你命的呀!”君月小姐太善良,自然不知道莫家那些陰暗的東西,可他,卻是不忍心看到她被他們毀掉呀。
“逃?能逃到哪裏去呢。”君月站起來,任憑那信封和A4紙掉落在地。保安歎息了聲,隨即走上去跟在莫君月後麵。
突然地,君月看到一個身著水綠色裙子的小女孩走到路中央去撿書包,君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速走上前去推開那小女孩兒,而自己,卻是被汽車撞了翻滾了幾番,君月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從自己身體裏流出來。
她聽到了小女孩兒驚慌失措的哭聲,君月想要開口告訴她不要哭,不要害怕,卻發現自己是徒勞的。
突然間,手中被塞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