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染此時好想看看他的臉,好想知道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他,究竟是誰,長得什麼樣子,他的皮膚很好臉上很光滑,除了下巴出有些許的胡渣,有些的紮手。
他像是蟄居了很久的獵豹一般,盯著她這隻小鹿很久很久了,到這一刻才有了下手的機會兒,定然不會讓她全身而退……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那麼的急切而霸道。
“不要……”
“不要什麼?這是你答應了的,不想見兒子了嗎?”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將蘇小染整個身體摟入懷中。
蘇小染整個人一怔,眼淚滑出來,為什麼這一生,她都逃不脫這個宿命?
黑暗裏,感受到她的退縮,他線條優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伸出手,撫上了她光滑的肌膚。
他的手帶起了異樣的觸覺,她直覺得全身都像是著火了一樣,而她裝滿哀傷與無奈的腦袋也開始一片混沌起來。
寂靜的黑暗中,兩人呼吸聲此起彼伏交織響起。
他冷峻的容顏在黑暗裏看不到,隻能看到他的雙眸閃爍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
她無力招架,卻也不忘初衷,在他攀上高峰的一刹那,她突然開口。“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見到兒子?”
她的話似乎問的不是時候,立刻惹來他狂烈的衝擊。
這一夜,蘇小染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幾乎已到了九霄雲外,而她的身體,也因為連夜的失眠而虧空的厲害,竟昏了過去。
淩晨四點。
他終於下床了。
戴上了麵具。
開燈。
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容顏,全身被他摧殘的吻痕,眼中閃過一抹憐憫。
然後起身穿衣後,離開了!
別墅歸於平靜。
蘇小染習慣了在早晨六點中醒來。
她自昏沉中迷迷糊糊地醒來,還未完全清醒,她半睡半醒。睜開眼,燈是亮著的,而身邊沒有了那個人。
清晨,幽靜山穀鳥兒的微鳴漸漸清晰,身體的酸痛席卷大腦,暴露在空氣的肢體冰冷麻木,腰部傳來的酸澀宣告她昨夜的事實。
她如斷線的木偶,癱軟在大床上沒有一絲力氣。
一股奇異的感覺席卷了蘇小染,疼痛中夾雜了酥軟,似是身體發出了歡愉後的滿足……
一夜癡纏,她再次失去了身體!
此刻,她突然驚醒,起身翻找睡衣。
滿地殘存的碎片,她全身僵直,麵色蒼白,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淚水無聲滑落……
頃刻,瘦弱的身體失去力量,跌落在冰冷的地板。
大幅的動作撕扯到她雙腿之間,痛在體膚羞恥卻深入心底!縱然她生過孩子,可是沉寂多年的身體依然是青澀的。
蘇小染似是忘記地板的冰冷,無盡的恐慌與悔恨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不敢去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又一次!
為了孩子,她到底什麼時候能見到她的孩子啊!
空蕩蕩的別墅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
蘇小染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隨著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眼淚卻在一滴一掉落。
走出別墅大門,便有個男子在等候,“小姐,先生吩咐,送您下山!”
蘇小染愣了愣,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起,她要回家換衣服去上班,也沒有推辭司機的相送。
原來,是一輛出租車,下車的時候蘇小染想要給錢,那司機說先生已經包了他的車子,以後負責接送蘇小染,並留了電話。
蘇小染回家換好衣服,依舊選擇做公交車去上班,沒有聯係那個司機。
從走集團大廳開始,她便覺得內心惶惶不安,竟莫名的害怕見到徐晨耀。
來到工位剛坐下,就看到徐晨耀從轉梯走了出來。
“早上好,總裁!”米丹打破寧靜。
“早!”徐晨耀好看的唇勾勒出一絲笑意,破天荒的,回應了米丹的問候。
米丹錯愕!愣在原地,總裁今天是怎麼了?
竟然和自己打招呼,還笑了!天哪,總裁是不是生病了?米丹在心裏萬馬奔騰。
對比徐晨耀的意氣風發,蘇小染窩在座位上木訥呆滯,沒有絲毫的精神。
徐晨耀側目,看到了座位上的蘇小染,似乎有些詫異,眼神一轉,停了下來。
蘇小染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似乎經過昨夜,她覺得自己在這裏工作人都是心虛的,覺得自己很虛偽,十分厭棄自己。
“蘇秘書,早啊!”徐晨耀爽朗的問候聲傳來。
“早,早,總裁!”
蘇小染舌頭都在打結,她猛的站起身,算是打著招呼,可是她的緊張拘謹很是怪異,讓人不禁疑惑,米丹的眼神也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