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深如雷,清徹遠播,聞而悅樂,入心敬愛,諦了易解,聽者無厭,此為五種梵音。而梵音劍自然身受梵音之煉製,深入其劍之骨髓,乃梵音的真正奧秘,而王飛自然還無法理解其五種梵音的奧秘,也就自然還無法真正去駕馭這把地獄來者非人間的邪器。
如今戰馬對他而言,反而成了約束,無法大展拳腳,可是,真的要大開殺戒嗎?王飛並非那種冷血之人,心存諾善,這四個大字,時時刻刻都銘記在心。
可是不反抗,自己便是別人的刀下亡魂,如何人類要彼此殘殺呢?
王飛於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求生乃是人類的第一本能,而王飛更加不解,自己為何就這麼莫名其妙得卷入了這場戰爭,這本是一場跟他毫無關係的戰爭。
王飛一躍而下馬背,拔出了梵音劍,大吼一聲,往秦步兵的鐵牆銅壁般的步兵群中衝去。梵音劍劃過黃土,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衝刺的腳步如同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眼看步入敵軍,王飛一招溝壑,直襲迎麵的那位步兵,這招溝壑,王飛已經練得很熟,無論力道還是準心都能掌控,自然此招溝壑,更是控製了範圍,把力量更集中在一條線的距離上,這樣雖然影響範圍少了,但是被擊中之人,卻是更難以抵擋。
所以,王飛自信,自己這招溝壑,對付這麼的劍兵,那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不把他劈成兩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練劍之人。
可王飛又一次被自己鄙視了一次,這招溝壑卻是硬生生被那位步兵擋下,那人連一步都沒有後退,拿起鐵盾,往前一擱,溝壑的風刃觸及鐵盾,噴的一聲,便沒了下文。
可步兵卻是毫發未損,王飛自然還沒有能力去劈開這鐵盾。
步兵重新拿起鐵盾,大搖大擺得繼續往王飛推來,這簡直就是坦克碾壓啊,自己的招式竟然被一個步兵輕易化解,這跟燕兵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當初救李牧,王飛可是百人之中應接得還迎刃有餘,毫發未損,如今,區區一個步兵,卻是拿他無折?
王飛活了,迎了上去,既然風刃無用,那就硬碰硬吧。噴的一聲,王飛渾身一抖,梵音劍赫然直接砍在了此步兵的鐵盾之上,王飛不僅嘀咕了此盾的強度,更嘀咕了步兵的力量,步兵竟然直接用盾一頂,王飛赫然後退了好幾步。
自己連個秦國的步兵都打不過?又如何去對付這萬幾雄獅?這樣的步兵那可是有十來萬啊,後麵是秘密法法的人,何況那王翦,身軀始終沒動過,更沒有要出戰的意思,此戰役聯軍拿什麼去贏?
這渾身盔甲的步兵,正麵打那是難上加難,尋其弱點,攻其不備,才是良策。弱點在哪?王飛趁著這個間隙,仔細尋找。
脖子?腋下?褲襠?臉?眼睛?王飛嚐試著去攻擊這些部位,但是發現這些步兵把自己沒有被盔甲所保護的地方守得更是嚴密,寧願不殺你,也要先守住自己,此乃自己生命為第一重要,這是秦兵的守則嗎?
王飛繼續不斷攻擊,刺,閃,劈,斬,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可這步兵均是擋下,好幾次,被刺個正著,可那盔甲,王飛扔未刺穿,而步兵也頂多受了點皮外傷,而王飛已經是氣喘呼呼。
這場戰,王飛耗不起。
王飛深深了忽了口氣,集中精神,沒有內功,壓根砍不斷那鐵盾,也無法刺穿其盔甲,內功,集中,內功,精神力量,王飛不斷的去冥想自己的意念,用意念就當是感覺自己有不斷的內功湧現一般,意念這自己如同喬峰有降龍十八掌一般。
可就在這閉眼嚐試自己內功的時刻,那步兵赫然已經铩羽而來,可王飛哪怕是閉著眼,他是穿越的特殊能力如同第三隻眼,將這一切感知得清澈見底。
那步兵,赫然舉起大刀斬下,對,就是這時,王飛突然有這種感覺,手中的梵音劍一刷的一聲,直接劈向其脖子,瞬間,鮮血噴出,射出十來米遠,一顆人頭滾滾而下,血流如注,血自然也是斜斜得噴射了王飛一臉,那冒血的眼珠自然也是滋潤王飛嗜血的嘴唇。
王飛這種感覺自己緊握的右手冷冰冰的,而右手有一絲的黑色煙霧繚繞,然後瞬間消失,難道這便是我的內功?
這一絲內功,便把這顆包裹在盔甲內的人頭活活砍了下來?王飛有點不信。這梵音劍,是第二次見血,第一次也是在救李牧之時,當時當即斬殺了一人,那時梵音劍不知為何從那死人身上吸收了未知的黑色煙霧。
然而這第二次見血,卻和第一次一模一樣,那顆人頭也是慢慢得從嘴巴中冒出一團黑霧,往王飛的梵音劍而來,鑽入了王飛的身體,從而消失。
而這一切卻無意被無意被王翦身邊的那位陌生人所看見,此陌生人便是當日河內郡城牆之上和朝無量並列而戰的那位陌生人。
陌生人臉色露出了一絲驚訝,自言自語道: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