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王飛急奔進鏈王的庭院時,迎麵而來的女子便舉手一個巴掌拍來,王飛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大眸子盯去,自然此人是趙菲雪。
趙菲雪被王飛如此大膽的一瞪,拍來的手半空停住了,便轉身而去,一句話都沒說。王飛感覺莫名其妙,不過看趙菲雪風寒已除,心中也算放心了。
眾人正等待王飛歸來,自然沒想到王飛還真給拿回了解藥,頓時敬佩之意勃然而起,而蘿莉楓沐兒卻不見了蹤跡。
就好像特意回來幫王飛一把一樣,王飛自然也是感激。
“毒已解,剩下的就要靠李將軍自己了。”這是大夫有心無力的話,王飛也是無奈,如今隻能等。
王飛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渾身都快軟下來,大吃大喝之後,連聲感謝武家的救命之恩,雖其中還有很多疑惑,但眼下已經累趴了。
這一覺王飛睡的很踏實很舒服,哪怕過了今天,明天就是公元前229年,可在王飛的眼裏,這荊軻刺秦應該隻剩下三個月了,比原來的曆史記載要來的早了許多。
次日,王飛是在一陣歡騰之中吵醒,伸了懶覺,打開房門,一縷新年的陽光照耀進來,溫馨,而才注意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公主?”王飛吃驚了下,見趙菲雪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麵條?”王飛二話不說便拿來吃了起來。
誰知趙菲雪一把搶了回去,“睡說是給你吃的”,便轉身而去。
王飛愣在當場。
鏈王府掛起了幾個新年的燈籠,府中也沒什麼守衛,這個年很清靜。戰爭年代,亦是如此。
王飛吃了早餐,見李牧並沒有醒,依然跟死神在做鬥爭,倒是和鏈王聊了起來。
“昨日還多謝武家兄弟相救,我王飛定感激不盡。”王飛語氣誠懇,這是真心感謝。
“王兄不必客氣,我們教主一聽謠言,料到李牧危已,教主和李牧乃是好友,何況這抗秦還需要像李將軍這樣的大人物稱場麵。”鏈王說起話來倒也幹脆利落,直截了當。
“武家教主果然如傳聞般料事如神啊,以後還需多多幫幫我們陰陽家。”王飛抱拳一禮。
“陰陽家?”鏈王很是吃驚,“莫非王飛乃陰陽家弟子?”鏈王魄地很是疑惑,摸著後腦勺有點不解,“可這陰陽家並不收男弟子啊?王兄是?”
王飛也已經習慣,似乎眾人都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教主樣子,見自己是陰陽家人都猜測是弟子,卻無人認為會是教主,這讓王飛很是尷尬。
“不滿魄大哥,在下其實乃是陰陽家新任教主。”王飛站了起來,又抱拳一禮,不能給陰陽家丟了臉。
“啥?你是陰陽教主?哎呀呀”鏈王一拍屁股,“我就聽聞陰陽家新任教主,風度翩翩,一致抗秦,乃不屈不撓之人,原來是王兄,看來這陰陽家複興有望啊。”
“鏈王抬舉我了,以後還望鏈王武家多多幫忙。”
“王兄,哦,教主這是什麼話,我們武家和陰陽家乃是世交,從鄒衍創建至今,都是同仇敵愾,同舟共濟,一直是同盟,以後還需一起抗道,何須如此客氣。”鏈王顯得很是高興,“來,小關,去拿酒來,今日是個好日子,又是大年初一,大家不醉不歸。”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王飛的愁實在太多,為穿越回去而愁,為擔心父母而愁,為自己的生死命運而愁,為李牧的活而愁,命掌握不在自己手上的那種感覺很悲哀。
於是,才有了酒,酒一下肚,一切便是過橋雲煙。
王飛幹的一聲,舉起酒缸便是大喝特喝,很是豪邁。
“我也要喝。”趙菲雪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衝進來,二話沒說,搶過王飛的酒缸,舉起就咕咕下肚。
“趙公主果然好酒量。”鏈王大讚。
趙菲雪喝完,抹了下嘴,便遞給王飛,王飛不知,這趙菲雪還如此豪邁。
眾人皆是喝得啼笑皆非,好久沒有如此輕鬆和快樂。
這喝的起勁,眾人都已經皆醉,均是迷迷糊糊,胡言亂語。趙菲雪已經臉頰通紅走路搖晃,胡言亂語,開始了酒瘋,顯然醉得最厲害,王飛和鏈王自然酒量最好,但也抵不過這美酒的誘惑,也已經神誌不清。
趙菲雪一把倒在了王飛的懷裏,嗬嗬傻笑,目光完全呆滯,壓根不知禮數,王飛也是迷糊,嗬嗬傻笑。
醉生夢死。
沒有人知道,自己是何時醉的,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間睡的覺。所以次日當王飛迷迷糊糊衣冠不整得清晨醒來的時候,腦袋還痛得很厲害,可再痛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嚇的目瞪口呆,趙菲雪赫然躺在自己的胸懷裏睡得正香,而自己一手正摟得緊緊的,王飛當場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