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承蒙關切,隻怕要讓你的教主失望了。”李牧乃謙虛之人,但也絕對不會在敵人麵前示弱。
熱血男兒,誌在四方,戰死沙場,最好歸宿,雖這裏不是沙場。李牧對這沙場也已經無所依賴,他的一生都在邊疆塞外抗敵。
癡兒不解枯榮事,心已至此,身尤未死。
李牧已經有所覺悟,他知道,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個戰場。
而戰場的殺戮已經開始。
那兩人同時一躍而起,直向李牧,卻還沒有亮出武器。王飛本想先觀望,後動手,這知己知彼,才百戰百勝,匆忙出手容易被坑,可眼下,李牧的命就是他的命。李牧的命直接關係著曆史能否改變的偉大使命。
所以王飛也握緊了梵音劍,向兩人而去。王飛沒有把握,也不知對方的實力,但必須一試。
四人均在彼此試探武功。李牧,王飛也是一躍而起,四人在半空中相遇。李牧的紫色內功覆蓋在了自己神拳之上,如同一層包裹的麵紗。而王飛握著梵音劍,也是斬去,動作簡單而不花哨。
隻聽見噴的一聲,山林鳥驚覺,聞聲而逃,瀑布河水暴漲,驚起千波浪。一陣氣流在四人碰麵相撞的那一刻膨脹開來,在傾斜45度的空中水平麵上瞬間將空氣割了開去,形成真空麵,空氣不停的往平麵裏鑽入,又瞬間飛出,十分壯觀。
這便是力量和力量的藝術。
四人應招的刹那,各自出招出武器,也同時被巨大的作用力反彈出去。李牧首當其衝,且神拳已出,隻覺得他擊在一無比僵硬的神器之上,反彈得更加厲害,見他站立的地麵已經半腿入泥。
對麵的男人硬吃李牧一拳自然受力不少,隻見他後退扶住的那塊巨石已經碎得像塊勉強粘著的沙石。
而王飛和那女子卻隻是武器和武器的對碰,這衝擊力多數是來自李牧和那男子,所以反彈之力還不算大,兩人勉強站住。
“冥王盾?天羽弓?”李牧仔細打量了對方的武器,露出了驚訝之色,疑惑卻又堅定的說道。
“李將軍見多識廣,能認得我們手中的神器。”男子回答的很是禮貌,而女子至今沒有開口說過話。
王飛見李牧對對方的武器如此驚訝,想必這武器有點來頭,便打量了起來。
男子拿的是一個盾,這盾深黃色,有30來寸大,厚度約有一分米,如此厚度和大小豈重量可不敢低估。
盾的前方刻著紋痕,紋痕的圖案不是傳說中的巨龍,也不是猛虎,像是一隻抽象的黑熊。盾被男子的同樣為紫色的內力所包圍,顯得閃閃發光又威嚴十足。
而女子拿的弓有手臂那麼長,不知為何材質,弓身上的紋痕看不清,像是隻怪鳥,而此弓最大的特點是弓被羽所纏繞,鳥之羽,密密麻麻,潔白清澈,很是適合這優雅的美人。弓有一個奇怪之處,王飛百思不得其解,便是女子沒有箭。
無箭之弓可如何射?
“被稱為絕對防禦的冥王盾和絕對攻擊的殘羽弓乃是堯的護身神器,天下無人不知,我李牧也是有幸第一次親自所見。”李牧似乎對這武器很是了解,繼續說道,“那想必兩位便是響徹戰國的道家第五舵舵主人稱武中冥王的龍骨子和副舵主花中公主的花羽蓉姑娘了。”
“能被戰神李將軍如此誇獎,實在是榮幸,可惜卻是道不同,兵刃相見實在是惋惜啊。”這男子雖也不老,但說話卻是委婉動聽,哪怕是敵人,讓王飛聽了心理也是百般舒服,要不是道不同,也許還真可以做朋友。
“能與道家舵主切磋武藝,我李牧也死而無憾啊,請。”李牧用切磋武藝來比喻,想必對這戰鬥有了點興趣,而這死而無憾一詞一出,王飛感覺聽著很是別扭,莫非李牧也沒有信心打過眼前的這兩位?
絕對防禦,絕對攻擊,王飛心中默念,李牧在戰國後期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可以說是和王翦並駕齊驅,論武功論領軍那都是獨樹一幟之人,而這道家僅僅隻是十二個舵主之一的人物就讓李牧如此小心,這道家教主到底是何聖人?
王飛心中又想,既然此兩人是舵主和副舵主,才有此統一的穿著打扮,可之前的青衫老者還有朝無量,慕容魂都是素衣,難道這兩人的武功還在朝無量之上?王飛心中不免發涼,這朝無量就已經讓王飛聞風喪膽,躲而逃之,如今麵對比他更厲害的人,我又該如何是好。
王飛一下子,充滿了恐懼,腿不經顫抖。
可這氣氛,卻沒有更多的時間讓王飛猶豫思考那麼多,已經感覺到幾股異常強大的內功霸氣。
當王飛看著龍骨子紫色內功冒出充斥冥王盾的時候,再一次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