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被關的第幾天,沒有日夜。
兩年,公輸神醫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年,兩年的禁閉那代表什麼?貌似韓國有部片子,好像叫《老男人》,一個男的莫名其妙被人給抓了,關在一個四麵鐵壁的房間,一關就是15年,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王飛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到什麼時候,2年?10年?或者到死?他不敢想,他也沒有去想,他怕想。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振作起來,胸口的傷再酷刑折磨和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開始潰爛,雖然公輸神醫極其幫他,但是這裏沒有藥材,也是無能無力,而他百般辯解自己沒有八卦洗心經心法,可是他們又怎麼會信呢?
這一晚又是噩夢,同樣的噩夢,至從關進這個牢房起,每晚噩夢不斷,同樣的場景,殺紅的眼睛,悲慘的呐喊,燃燒的村莊,遍野的屍體,祈求的眼神,這是屠殺。
這種慘無人道的無辜殺戮讓王飛心有餘悸,如此殘忍的人真的是荊軻嗎?這些是荊軻殘留的記憶嗎?這種精神的折磨比肉體的折磨更讓他不安和痛苦。如今胸口傷口腐爛,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又要這麼快去麵死神了嗎?
死神?王飛突然為之一振。
不,死了就一無所有了,王飛不想死,王飛想活著。
死亡突然讓他變成了求生的啟明燈。
因為,死亡太可怕太可怕了,王飛經曆過一次,他不想再經曆,那種恐懼和酷刑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王飛突然坐起,“我要活著。”自言自語道。轉頭發現,公輸神醫目不轉睛得瞪著他。
“你終於醒了?”神醫語重心長得說了一句,似乎王飛之前是個植物人神誌不清一樣。
“我怎樣才能活?”王飛說話直截了當。
“你太虛弱,需要吃,還需要藥材。”神醫說道。
這時,護衛再次進來。同樣的拖過那條走廊。
青衫長老再次過來,這是他來的第四次,前三次王飛是怎麼說他都不信,人老了就容易固執,總是認為自己是對的,不願意相信別人。
“怎麼?還是不想說嗎?”老者說道。
“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王飛故意說成自己知道心法的語氣。
“好,那我就讓你繼續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青衫老者冷冷笑道。
見護衛又拿出一個新玩意,王飛最近酷刑中見過玩意多了,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但這次去很清醒。
王飛故意裝著很害怕的樣子,咽了口水,瞪大了眼睛,一副驚恐的樣子,青衫老者看了看他,露出得意的笑。
見刑具慢慢伸來。
“不,不,不要,不要啊”王飛大喊,“我說我說。”
“快說。”
“我說了,你們就會殺了我,我豈不是死定了,除非你們放我一條生路。”王飛欲擒故縱。
“我們教主隻想要心經,隻要你說了,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老者說道。
“好,但是你看我這傷口發濃,就算你放了我,我也不一定能活著。如果你能幫我找些藥材,弄點吃的,等我傷養好了,我就馬上告訴你。如果我死了,就得不到心法,對你們也沒有好處是吧。”
“你可別耍什麼花樣。”
“這裏銅牆鐵壁,你還怕我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