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風吟飄然而來。
“什麼情況?”王飛緊張的問道。
“回幫主,大致有十餘人朝我們這邊過來。”風吟清脆得說道。
“才十餘人嗎?”王飛嘴裏嘀咕著,看來也隻是來探探情況,大批人馬並沒有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麼我應該演場好戲給他們看,王飛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
“你們四位馬上換衣服。”王飛按自己之前的計劃一步步進行,而她們四人卻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快換衣服啊,愣著幹嘛?”這危機時刻,王飛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這個男人在難為情啊。其實王飛想錯了,這白衣麵紗,是陰陽教的教服,就如同校服般,這上學得穿校服啊,不穿是要扣分的,扣了分,班主任是要扣獎金的啊,班主任扣了獎金那氣自然就發到那個沒穿校服的學生的頭上了。
所以要脫下違背教規的教服,如同給教規扇了一巴掌。三人看看那個叫木荷的女子,看來她是四人中輩分最高的人。隻見她遲鈍了片刻,便點點頭,而王飛也知趣了轉了身。
等她們換上了深色或綠色的衣服時,已經和這個大自然完全融為一體,利用大自然的保護色這是常識,不管她們是否能領悟,王飛也懶得解釋。
隻是四人竟然還帶著麵紗,王飛還以為能一睹芳容呢,他又想多了,不免心中哈哈大笑。而王飛暫時也沒有要求她們摘下麵紗,適應是需要個過程的。
王飛抬過那個已死探子的屍體,靠在了陷阱的旁邊的樹上。然後將四件白衣連裙放在了遠處不同的方向,並且朦朧得靠著樹。
“等下你們看我的手勢,不要輕易說話。”王飛慢慢得跟她們說明戰術的安排,“箭傷,等你看見我伸出兩個手指的時候,你就去射斷那個樹藤。”
劍傷點點頭。
“注意了,我們隻用箭,不接近敵人,每射一箭,不管有沒射中,就往右同時往後快速得移動五米左右,然後射出第二箭,什麼時候開始射,什麼時候停止,都看我的手勢,或聽我的吩咐。明白嗎?”王飛說明了打遊擊戰的大致情況,而至於發揮就完全看她們的領悟能力。
四人均是點頭,也不知她們是否真的聽懂,然後四人便不同的方向擴散開去,已陷阱為圓心成一個扇形,而王飛藏在正麵一個盡量能讓四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王飛們靜靜得等待魚餌上鉤。
一切都如同計劃般順利,果然前方出現了十來餘人。除一人之外,其餘之人的裝束倒也普通,而另一人卻是穿著光豔,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像個官二代。
這官二代就是有個性,無論長相還是拿的兵器,就是與旁邊的人格格不入。雖然王飛不是看相的,但王飛知道官二代都是衝動型,基本都是清高自傲,此人就是這副德性。
果然,他們看見了那具屍體後,二話不說便上前查看,這時,在王飛的指示下,箭傷嗖的一箭射斷了樹藤,陷阱同時發動,這幾米的高處落下,那是瞬間的事,基本是沒有人可以逃過,定將他們插個稀巴爛。
可王飛卻完全低估了他們的水平,看起來是一群雜亂無章的混混卻出乎意料的訓練有素,幾乎在同時,各人向周圍360度後躍而去,隻是那個領頭的官二代的行為讓王飛目瞪口呆,他赫然沒有躲,連看都沒看一眼,頭上的陷阱愣是筆直的插向他,王飛已經看見樹根穿過他的身體,滿是窟窿的情景。
他已經是個死人。
但是死人卻複活了,死人自然是不會複活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死,死的是旁邊的一手下,原來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拉過身邊的手下,一手舉起,那帶石頭的樹尖直入手下的身軀,而他自己安然無恙,世上竟然有如此殘忍,不屑手下生命的人?
簡直就是禽獸。
更讓人意外的事,其他的手下並未對此行為感到驚愕,似乎這是他們早就預料到的,如同那人一樣的冷漠,物以類聚,不過如此。
兩個陷阱僅僅隻是奪取了兩條命,但王飛並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在他們後退剛剛落地的刹那,五支箭已經射出,自然他們不可能側麵長眼,從側麵射出的幾箭硬是穿心而過,而正麵的兩箭卻被輕易都躲過。
瞬間,又是三人一命嗚呼。
王飛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冷血的人,王飛長這麼大,也隻是和情敵打打架,那個打架那是過家家,不足掛齒。
現在卻冷血的不假思索的在殺人,王飛甚至跟他們無冤無仇,王飛甚至都還不清楚誰是正義誰是邪惡,王飛甚至都沒懷疑過,剛剛死去的五人也有父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