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家門,意外的看到雲霓坐在餐桌上靜坐著,滿桌的佳肴似乎勾不起她的興趣,想不到剛剛腦海中想到的人,此刻就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家裏,猜測著她應該是在等我回來,也可能是在等我給她一個答案,或者解釋。
“雲霓,對不起,剛剛出去辦點事回來晚了。”我走到她跟前,輕輕的吻落在她額上,“來的時候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盡快回來。”
“我反正也沒事,就等等你唄。”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看著她強撐起的笑容,明明虛弱得快要倒下的樣子讓我有些心疼,趕緊憐惜的抱著她。
“亞眠。。。。。。”
“嗯?”
“那本書看完了嗎?”
暗地裏組織著語言,我在思考應該怎樣表述這個關係,才能安撫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那顆容易受傷的心。慌亂的光顧著處理回憶和突然出現的李君之,我竟然把雲霓給忘得一幹二淨,我就說總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我腦子裏幻想著李君之回家肯定也會被唯薇質問,畢竟他穿著我的衣服褲子回去,作為未婚妻的女人怎麼可能分辨不出自己男人的穿著。他偏愛休閑褲,我衷愛牛仔褲;他偏愛白淨的襯衫,我衷愛舒適的T恤;他偏愛軟軟的針織衫,我衷愛立體的小西服。想象李君之現在手足無措答不上來的樣子,心情沒由來的變好,連跟著嘴角也微微上揚。
察覺到我略微晃神的空檔,雲霓叫著我,“亞眠,亞眠,亞眠。”
“嗯嗯嗯,李君之是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失神,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是問你那本書看完了嗎?”
“嗯,看完了。寫得不錯,讓我想起很多以前我們在一起的事。”句實回答,我沒有任何隱瞞。
“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們的故事。”
聽見雲霓篤定的語氣,沒有任何疑問和懷疑,反倒我像是外遇被抓包的人,理虧得總覺得雲霓像是看出什麼似的,極度懷疑女人的直覺會不會太可怕了些。故事還是得繼續編,不得已而為之。
“我和李君之,我們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當時我沒有讓座位給他。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故意惡整了他一回,當時我也並不知道他就是轟動全國的作家。後來,朋友的書局舉辦他的簽售會,我難得的休假,被王倩瑩催促著幫她拿簽名。你不知道,當時李君之抬頭看見我時臉都綠了。”
回想起那次簽書,像是打開記憶的閘口,我沉浸在回憶裏,慢慢開始敘述。
“我們自此認識的,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那時候趕上和家裏鬧獨立,搬出去和他住。隻是,後來他騙了我,我和他的感情就此破裂。其實,我很珍惜他,可是我不能原諒他的欺騙。所以,今天你在書城才會看到我那麼緊張他。”
自圓其說的敘述著開頭結尾的故事,我想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是必須的。故事的梗概完全和我描繪的一致,隻是中間的細節不想也沒必要告訴雲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