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我猛得站起來,進來的卻不是我想見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我們麵對麵站著,異口同聲。“你.他媽讓我走。”我說這就要跑出去,他用手攔住我,將門反鎖。
“任赫帶你來的吧,那你就先呆著,會讓你走的。”他不慌不忙的推開牆上的一堵門,我往裏看了看,是一條隧道。
“如果害怕就跟來吧。”他不像任赫,沒有那種與身俱來的高貴冷豔中有夾雜著吊兒郎當的氣質,更不像王含品,天生的高冷範,但逗起來也是一流,陳釉禹就是非常沉穩的那類男生,能給人所需求的安全感但也不乏有點傲氣。
我識相地跟過去,這個隧道很窄很長,仔細聽還有流水的聲音,仿佛有一雙潔白的手撫過你的心一樣。
隧道的兩旁整齊的擺放著盒子。“那裏麵是什麼啊?”我問他。
“被珍藏的時光。”給我說得一愣一愣的。快到隧道盡頭的時候,那道透明的門上貼滿了他們的照片,我還發現了一張李思凡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太奇怪了。”
“你還不知道王含品家是幹嘛的,他沒告訴你嗎?”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再說了,他家是幹嘛的關我屁事。”
“哼,難怪,你還和以前一樣。”
以前我是什麼樣的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怎麼會清楚呢,搞笑,“自以為是。”
他和我說,這個隧道連著的是學校的最頂層,如果從另一頭走出去就是森林,森林的外邊是荒地。
我和陳釉禹站在這個對我來說很奇怪的地方,對他來說很普通的地方。
整個學校被我踩在腳底,俯視一切的感覺。
他有點怪腔調的說:“以前的事,對不起啊。”尷尬,我說:“你什麼事對不起我了。”他顯然有點猶豫,但還是說出口:“沒什麼,誒,你知道這裏是誰發現的嗎。”
不用猜也知道,“王含品。”
“嗯,就是他,他說他喜歡低頭用蔑視的眼神看別人。”我居然笑了,我又說:“如果你在考試,整個考場紙條滿天飛,個個都在作弊,你會幹嘛。”
“多少會抄一點的。”
“一般人都這樣,我肯定會鎮定的趴在桌子上睡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呢。”
“王含品是我發現的第三種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去舉報。”
此刻,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黑夜吞噬的星星,微弱的放光,掙紮著想要刺破黑夜,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日出。
“也許吧。”他談談的回,那種聽不出的傷感。
我似乎忘了剛剛的悲劇,和他一起看學校的夜景,腦海裏閃現的又是從前的回憶。
也許我們都太假裝,讓回憶那麼傷。
成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