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心悲傷,莫知我哀(2 / 2)

命案真相,全縣百姓誰都心知肚明,隻是不敢宣揚。因為有幾個不怕死的,跑去知府狀告,而後便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經此事後,不管是囂張跋扈,還是達官貴族,隻要來到她的生意場所,都是規規矩矩的,別看坊主整日笑臉迎人,若是觸碰到了她的一點點利益,便是死路一條。李響吏就是一個例子,他隻所以沒死,隻因錯緣的容顏沒有被她打花,再加上他的錢還有點多。

望著地上趴著的李響使,坊主又恢複方才那種漫不經心,繼續說道:“喲,雖說李員外的大名,在這武L縣內少有人知,但在“白蓮縣”李員外這個名字,好歹已是如雷貫耳啊!若是別人知道,這個在白蓮縣坐擁十多萬畝田地的李員外,今日卻跪在我一個小女人麵前,且不是讓人笑話嗎?

你還是趕緊起來吧!你都是一個快要鑽土的人了,還跪在我一個小女人麵前,老天該折我壽數了,哦……你方才說贖人,可是想贖我身邊這位美人,回去給你當小妾”

七年前,李響吏本是武L縣一個最不起眼的三三盜賊,一日和幾個哥們聚在一起,合計著要幹一把大的,於是冒險綁架了一位大戶,拿到大戶家人千兩贖銀後,卻又不守職業道德,便大戶撕票,之後哥幾人連夜逃亡到了武淩縣。

本以為這樁命案會是大新聞,卻又不巧,同天縣令也突然暴斃街頭,更不巧的是這大戶曾與坊主結下梁子,次日,X縣令上任後,不過兩天便宣告結案,之後人們便一至認為這兩樁命案的凶手,都是坊主差人所為,既然認為是坊主所為,那就別指望能抓到真正的凶手了。

後來李響吏在流亡路上,設計又將他的幾個哥們殺死,便一人帶著獨吞的所有銀兩,在別縣購買了幾十畝良田!他到低是塊奸商的材料,到現今已是坐擁十多萬畝良田,每年收取的租金已超三十多萬兩白銀,再加上一些放貸,至少每年都有幾百萬兩的利潤收入,如今他早是白蓮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的大跋扈。

隻是他為何還懼怕坊主?

因為隻要坊主若願意,不管在那裏,她都能將這支跋扈隨時踩在腳底!

李響吏聞言忙哈腰說道:“正是,正是,望坊主成人之美。”

看著那張臉皮,錯緣無意實退到坊主身前,心弦,已繃到極致,隻要坊主輕輕一挑,她的整個身軀便會斷成兩截,一雙蘊著滿滿卑微的眸子,緊緊望著坊主,頭卻是在不由地搖著,似在祈求。

坊主伸出手來,為緣抹開沾在臉上的一根青絲。

絆著坊主幽幽的笑聲,和漫不經心的話語,緣隻覺是一與隱隱的不安:“我這位美人可貴得很,你是打算出多少銀子讓我成人之美呢?”

李響吏聞聲,故裝一副神秘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來。

坊主忽然止住了笑聲,換成一抹憤怒說道:“李響吏,今日你是誠心想來搶人的麼?一千兩銀子,也敢提出買我這位絕世美人?我看你今日真是想死了,來人,把他立刻給我拖出去打半個時辰。”

應聲,便上來兩人抓住李響吏的胳膊就外拖,然而李響吏的那十幾個保鏢,隻能幹巴巴地瞪著,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見著那些花真金白銀請來保鏢,全然不顧自己生死,李響吏甚是忿詈,卻又不敢破口開罵,心想,我若是受半小時辰的板子不死,回去我定要你們受三個時辰的板子。

李響吏不敢故裝神氣了,連忙回過頭來伸直了脖子喊道:“一百兩黃金,我所指的是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

坊主聽到這幾個字,身體不由一振,而後幻想著一綻綻的金子,在她麵前堆成一座金山的場景,她叫住了拖走李響使的兩人說道:“你當真願意拿一百兩黃金贖她?”

坊主驚訝地說,自她經商以來,可從沒做過如此劃算的買賣,這兩月來,她之所以對錯緣格外照顧,隻因錯緣在這兩月裏為她賺來一筆不匪的收入。

“坊主可否先放開我?”

坊主望向抓住李響吏的兩個,那兩人便隨即鬆開了雙手。

李響吏甩了甩發麻的臂膀,便抬起雙手慢悠悠地在半空拍了兩下,而後他的兩個保鏢,應聲訊速跑上樓去,從他所訂的那間雅房,便抬出一個箱子徑直下來。

這個箱子想必就是裝的黃金,原來李響使本是想用這一箱黃金賣下這家曲坊的,但終究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