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蜜婚(1 / 2)

我想沒人會相信他會變成這樣。

今天早上起來,他側過身,看了看我,然後慢吞吞的說:“脖子上怎麼又留印子了---係那條新買的粉綠色絲巾吧。”

我將頭蒙在被子裏:“不要粉綠色,又不是菜青蟲。”

“菜青蟲是菜綠色。”他閑閑的說,然後起身去了沐浴。

我呻吟一聲,隻得爬起來找絲巾---我想沒人願意開會時,讓全體下屬盯著脖子上的七八塊青紫吻痕看個不住---信嗎,結婚至今,一年半了,往日英明神武的明明,現在天天都得係條絲巾去上班。

仰天長歎呐,我到底嫁了個什麼人?

他完全似一隻精力充沛的野豹,隨時會將我舉起拋高,再扔到床上。

新婚的那一年,根本是無分晝夜的,想起時就拖我回家,將門反鎖,將窗簾拉下……

“喂,會才開一半好不好!”我大聲抗議。

他掩住我的嘴:“噓,我們耽擱了十一年,才在一起,什麼會議會比相愛更重要?”

好吧,我承認,我也很享受他的濃情。但,不,我對婚後生活的規劃可不是這樣的!我所希望的,是一個溫柔的愛人,不是一頭蠻橫索愛的小豹---清晨起來,他應溫柔的擁著我,輕輕吻醒我,將早餐端至我床邊,然後說:“親愛的,早上好。”

到底哪裏出了錯?

羅濤已沐浴完,隻在腰間係一條浴巾,就這樣走進臥室。

我瞪他:“窗簾沒有拉---你怎麼隻係一條浴巾。”

他攤攤手:“怎麼,不好看嗎?不做模特是否浪費,仍是六塊腹肌哎。”

我遏止住翻白眼的衝動,低聲咕噥一聲,往浴室走去。

他在我身後喊:“親愛的,記得噴那支邂逅。”

我再忍不住,吼回去:“你管我噴什麼香水!我偏不噴,偏要光禿禿去上班!”

他笑起來,如奸計得逞的狐狸:“我就是喜歡你什麼都不噴啊,不要食言。”

看,這就是男人。

所有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一旦結婚,例牌的將女人看做他的私有物,即時開始管頭管腳---頭發太短了,留長一點才有女人味。口紅太重了,淡淡的才嬌嫩。香水太濃了,清水出芙蓉才是至高境界。錢包怎麼是大紅色的?怪不得你這麼能花錢……

天,誰來救我。

可是在公司,他又是另一個樣子,目不斜視,效率奇快。

所有女職員都在背後悄悄議論他---那個東方人好英俊,簡直讓人窒息---她們隻知道他已婚,卻不知道他的太太是誰,於是反而添了神秘感,更加招蜂惹蝶。

有一次直接被我碰上---一位法藉女經理,於門畔攔住他,一隻手插在腰間,一隻手搖著車鑰匙,就那樣扭著身子嬌聲問她:“去喝一杯?”

他板著麵孔:“還沒收工。”

那女經理看看他的臉,似軟成一根棉線,向前蹭一步:“隻剩十分鍾---我去車場等你?”

他說:“我酒精過敏,再見。”轉身就走。

我知道她們私下裏打賭,誰可以拖那個英俊的東方男人上床,大家願意集體請她吃一個月大餐。

她們說,他是冷麵神,才不會為女人折腰。

更有人私下說,他是不是同性戀,為什麼身邊都沒有女人?也許那隻婚戒是假的,隻不過為他擋下太多桃花?

我氣的臉孔雪白---羅濤就笑不可抑,他說:“該,誰讓某人不肯公布婚訊,搬起石頭砸傷的是自己的腳,該。”

我氣結,隻得伸手打他兩下出氣。

但他實在太高太壯,我那兩下打在他身上似給貓兒掻癢,完全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