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芳草歇去何須恨 第五節 準新郎的苦衷(2 / 2)

兩人一同笑倒在沙發上。

某人又說:“最可怖就是如今有人穿茄紫色或醬黑色做婚紗---斯佳麗說過,若能脫下這黑色的寡婦裙,要我拿比生命更重要的名譽換,也顧不得了---現在,居然有人願意穿這樣的顏色結婚,這叫個性嗎?這叫審美失聰吧,哈哈,試想想看,賓客進門時,看到一身漆黑的新婚夫妻樂滋滋的站在一邊,會否以為走錯了門,以為門口應當掛著“英年早逝,永垂千古”的牌子?”

羅濤想著想著,唇角不由掛起一抹笑,他想,那個人,永遠都不與眾人同,不熟悉的人,未嚐不會被她的刻薄嚇到,可熟悉的人,會發覺她的個性才是真個性,覺得她的論點,仔細想想,會讓人忍俊不禁,默契而笑。

是,他已被培養成一個“明明牌”的人了---要他的品味隨馮家媚而變,有可能嗎?

他忽然覺得沒有再應酬這父女倆的興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淡淡說:“你定吧,我都沒意見。”

馮家媚斜睨著他:“我怎麼覺得你興致不高似的?你可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

羅濤打斷她:“我不會忘記。”

“那最好。”她又笑起來,指著一件粉紅色的婚紗:“就這件吧。”

她父親搖頭:“不穿粉紅色。”

“為什麼?”馮家媚不肯。

“那顏色不配你。”馮遠昆無奈的解釋,眼光在羅濤身上一掃而過---若非這個傻女兒堅持,這樣心不在焉的女婿,值得為他付出那麼多嗎?

他們的婚期就訂在明年初---羅濤算過,那正是他二十三歲生日。

二十三歲,他終於長大,可是,新娘,卻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眼前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呢。

身邊的馮遠昆電話鈴響,他看一眼顯示屏,唇角溢出一絲冷笑,揮手對羅濤與馮家媚說:“你們去別的地方玩,爸爸有事---讓任何人不要進來。”

馮家媚嘟著嘴站起來:“什麼事,這麼神秘。”但到底不敢違抗父親,還是拉著羅濤走了出去。

來電話的,正是周定邦。

以周某人的財力人脈,想探查一個失蹤的模特到底去了哪裏,實在是太輕鬆的一件事---而馮遠昆,等的正是這一刻。

自那夜,他於半夜接到女兒電話,打開門迎接進了羅濤開始。到他主動自覺的給了羅濤一個月假去米蘭,他等的,就是這個電話。

周定邦,你不是狂嗎?你不是傲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不是對我不屑一顧嗎?咱們倒要看看,走到最後,誰才是那個贏麵大的人。

“喂,”他按下接聽鍵:“定邦兄。”

寫那段婚紗論時,惑自己笑的都不行了,此乃個人觀點,大家不要拍磚哈~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