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亭感舊空回首 第六節 蘭陵王的麵具(2 / 2)

房子在二環,離公司很近,環境也不錯,全新裝修,家俬電器都齊全---說是屋主移民了,又沒有孩子,國內也再沒別的親戚,房子留著沒用,就租出來。並說想買也可以,一次性付清全款就成。

所有中產階級都想往國外跑,真正的有錢人卻往往要回流,不知是什麼道理。

我去看過房子,交了訂金,回來才同母親與羅濤說。

誰知羅濤還沒說什麼,母親先不幹了,她說:“這裏住的好好的,有露台,還有林蔭道,屋後還有小小花園,獨門獨戶不知多方便---牌友來打牌也不怕別家投訴---非要搬到那種高樓大廈鴿子籠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是什麼?又不是房子大,統共才幾十平方,還不夠擺張牌桌的---要去你去,我不去。”

我耐著性子同她講:“這裏是羅濤的家。”

她瞪起眼睛:“同你的有什麼區別?”她指著羅濤:“小羅你說,你的是不是明明的?”

羅濤點頭如搗蒜。

母親又將我拉回房間裏,關上門悄聲說:“你別傻了,以前同那幾個男朋友走,都是各管各住的,即使鬧到要結婚,也還沒進過一家門。但現在怎麼同?你們已經同居了!”

我打斷她:“同屋。”

她一揮手,趕蒼蠅般:“一樣的,都是一個意思---既然同居了,而且已經住了一年多---這城市有多大?誰不認識誰?你一個好好的大姑娘,還沒有嫁,就和男朋友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年多兩年。就算你說同屋不是同居,但說出去有誰信?誰知道你們搞什麼鬼把戲?”

我說:“別人怎麼說,信還是不信,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關我事,”她大力拍胸脯:“你是想氣死我呀---名聲傳出去有多難聽!你不想想,未婚同居……我和你爸爸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

“媽,”我坐在椅子上點燃支煙:“您別誇張,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別說同居,就是未婚生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隻要人家自己養得活---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管我家發生什麼。”

“喲,”母親叫起來:“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給我支煙,別光自己抽---難道當媽媽的教你要矜持一點有錯嗎?”

“沒錯,”我將煙遞給她:“您說的都對,所以告訴您了,我們隻是同屋,並未同居---你慢點抽,這東西就是個調劑,讓人別太精神緊張,您別弄的像大煙槍似的。”

“反正我不搬。”她固執如牛:“自己有小樓不住,跑去租房子住?我還沒傻。”

我隻得由她:“隨便您,您不搬我搬。”

她站起來:“你敢。”

“您看我敢不敢吧。”

母親呆住,忽然問我:“你是不是又想和小羅分手?你可別傻,我昨天可看到他的存折啦,光最近的一筆,就收了別人二十多萬啊。聽他說隻是給一家公司拍了幾張照片---你可不能再糊塗了,這不是金礦是什麼?幾張照片就能收二十多萬!到時讓他給人多拍一些照片,幾年下來,咱們不是什麼都有了,不比你苦掙苦捱的開什麼公司強。”

(本章完)